“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柳丞相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殿下,人死罪滅,按理說丞相自殺,他的家人已經流放、還安度了六年不該再舊事重提才是,可是他們就是最近才一並因為各種意外去世,這顯然是——”
被人滅口。
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司辰的麵色明顯凝重:
“他們可都是流放人員,全在朝廷監管之內,意外病死都不奇怪,可近乎同一時段內死去,還有明顯被所謂的仇家追殺的,這事兒怕就不簡單了。”
“是啊,這說明這些人等不及了。”
看了看手中的密信,赫連北尊也納悶:
“一群流放的親眷,什麼事重要到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
“殿下,丞相當年是被翻出了上位前有過通敵賣國的舉動才以死謝罪的,其實所謂的‘通敵叛國’據說很多還是無意間不知情的情況下泄露的,而且那時候丞相隻是個小官,泄露的機密有限,後來他上位雖然也被要挾過,可一直虛與委蛇,大是大非上並不算出賣國家利益,整體還算情有可原,這也是他的九族沒被牽連的重要原因之一,會跟這件事有關嗎?”
燒掉手中的密信,赫連北尊卻搖了頭:
“若是因此,不管是哪方動的手,都不可能等上六年沒動作,既然沒動,就說明當年那件事已經了了。”
“總不至於一群分散流放的下等公民,還能造動引發全麵絞殺吧?”
“有這個本事,他們也不會被滅的這麼慘了。”
這件事,最難受的怕會是柳飄飄,親人見不見得著跟在不在,是兩回事。
“絞殺?”
視線一頓,赫連北尊突然看向了司辰:
“你覺得是朝廷下的手?”
“殿下,他們是流放的罪民,一家人也不在一起,能同時精準掌握他們的行蹤,若不是朝廷的人,那不太可能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吧。”
赫連北尊沉默了。
六年前開始,他跟柳飄飄就注定了世仇。
“司辰,如果是你,你會回來我身邊嗎?”
“什麼?”
“現在,我還是未來的國君。”
瞬間,司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會,她不一定。”
“?”
赫連北尊不解。
“女人有時候是不存在理智的,也許她還對你有感情、抱著皇後夢都說不定,而且六年過去了,她到你身邊也不是第一天了,你見她為她的族人求過情嗎?”
想起這個,司辰對柳飄飄就好感全無:
“殿下,六年能改變很多東西,一個連至親血緣都能無視、心安理得享受眼前榮華富貴的人你覺得她有真心嗎?六年的磋磨,我們沒經曆過無從評價對錯,不過,她可能……也不是她了。”
人都是會變的。
“柳丞相的身上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皇宮也是,不急,是人是鬼,總有露麵的一天,六年不還是露了嗎?原以為事情結束了,沒想到竟是才開始,還是沒能護住這一家。”
呢喃了聲,赫連北尊道:
“柳飄飄那兒我會告訴她,外麵不用刻意去動了,你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挖通地道,拿到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