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讓人收拾了桌子,慕容纖兒便去院中走了走。
繞了兩圈,沒忍住,她還是問道:
“飛月,府裏最近可有什麼大事兒?”
那人不會還真生氣了吧!
那她要怎麼搞?放吧,現實有點不允許,不放吧,她心裏又還有個結兒,果然,人活著就是來渡劫的,身體不受,心理也要受。
“洛將軍品行不端、私房敵犯是重罪,全家被抄、已經定罪了,秋後問斬,女眷多數沒受牽連,但都貶為了庶民,趕出了京城。”
止步,慕容纖兒驚了下:
“那洛海棠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聽聞她也是品行有虧,婚前早已跟幾個男人不清不楚,還可能小產過,還弄虛作假欺騙了淩王,已經被廢了,洛將軍府的醜聞早就傳遍京城了,但畢竟是私事多過公害。兩位殿下求情,她勉強算是保住了一命,她父親可沒那麼好運了,商太傅公正不阿,將軍府本就男丁稀薄,這次算徹底完了,聽說有個小妾用了秘方才懷上男胎,這一嚇還給流產了……”
這事兒怎麼看都是更針對洛二將軍,連洛海棠的底都被翻出來了,若說沒有某些人的手筆,她還真不信。
心裏一陣唏噓,慕容纖兒的眸色也更複雜了。
……
而後接連的幾日,慕容纖兒都沒有出門,卻也越來越有些坐不住,桃花都開了,七夕還會遠嗎?
整理著花瓶裏的桃枝,她正想著要找個什麼借口跟某人偶遇下打破這個僵局,吉祥突然匆匆跑了進來: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翻了個白眼,慕容纖兒直接拿了一支桃枝點了過去:
“你這烏鴉嘴什麼時候能改改?天還能塌了?”
從穿過來她就這樣咋呼。
擺著手,吉祥的臉都是白的:
“小姐,這次天真塌了,殿下要被廢了。”
“什麼?”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容纖兒手裏的桃枝都掉在了地上:
“聽說殿下朝堂上發了病,胸口、胸口驚險了什麼‘情花印’,很多大臣都看到了,現在外麵都吵翻了,說殿下可能要被廢了。”
“宮裏傳來消息,司辰公子也被叫走了。”
“情況好像很嚴重。”
“小姐,現在怎麼辦?殿下不會有事吧?”
“奴婢聽地不知道真假,聽說已經有大臣在商量這件事了,還是聖上召集大臣在商量,反、反正都在傳要太子的位置要不保了。”
“小姐,你快想想辦法吧,殿下要是有事,我們會不會也被牽累?這、這什麼印的不會也是什麼重罪、要株連我們吧?”
“難怪殿下最近都不來咱們西涼院了,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件事?”
吉祥急切地說著,眼裏的淚都上來了。
一見急匆匆進門的如意跟飛月,臉上都是差不多的急切跟反應,慕容纖兒就知道這件事八九不離十。
隻是,赫連北尊的情花毒怎麼會發了?
他明明知道她能解~
就算她生他的氣,她從沒否認過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怎麼會讓自己的“情花毒”在朝堂上發作、鬧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