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古老的王國,王國上層人對刀具充滿了狂熱的喜愛。王國中的鑄刀業有一個傳統,即,新刀鑄成,須以活物試刀,視作祭刀。有一天,一個大師向國王進獻了一柄絕世寶刀,國王愛不釋手,日夜把玩。國王向大師詢問鑄刀秘術,乃是由活貓祭刀而成,國王大悅,重賞大師,並下詔書,此後皆以貓試刀,並賜名——試刀貓。
讓我們重新彈起故事的序曲。
天佑十三年,炎山縣的修壩村內,一個中年婦女晃了晃家中米缸,缸裏有些幹土。女人歎了口氣,抓出幾把土,猶豫再三,還是吃進嘴中,女人嚼了一會,吐了。
“小豆他媽,我回來了,今天搞到一些吃的。”一個麵黃肌瘦的男人進屋,手中攥著一把樹皮。
女人兩眼放光,趕緊招呼自己孩子吃飯:“小豆,開飯了。”從門外進來一個小女孩,一樣的麵黃肌瘦。小女孩順從的坐在一塊大石頭旁,之後便和父母啃樹皮吃。
“媽媽,大黃昨天下的那窩小貓呢?”小豆開口問道。
……
這戶人家姓苗,炎山縣自從四年前就一直幹旱,啃樹皮,是運氣好才能想的事。
飯後,苗父說:“哎,孩子他媽,聽說了嗎?鴨毛村出瘟啦。”
“呀,這瘟鬼,龍王也不管管?”
“唉,管啥子?昨天剛讓海縣的馬半仙給老龍王那兒說說話,就求個下雨,你這又去找老龍王兒子麻煩,省的雨又不給你下。”
“小豆說那老貓下崽了,咋辦?”
“咋辦?能咋辦?人都快餓死了,哪還顧得上貓?明我找找老黑,看他收不收,再花個幾文錢,換點幹糧。”
“呀,你這咋還找老黑,你忘了張寡婦那事啦。”
“那能咋,難道你賣個貓還出縣不成?”
苗豆此時正在窗戶底下偷聽苗父和苗母的對話,隨後跑到大黃那,大黃此時正在舔自己的孩子。小貓一個個都瘦的皮包骨頭,大黃也差不多。
苗豆摸了摸大黃的頭,隨後決定明天苗父賣掉大黃之前,把大黃和那窩小貓藏起來。但苗豆沒有料到,明天苗豆一睜眼,大黃就沒了,家裏多了兩斤雜合麵。
“爸爸,大黃呢?”
“大黃去享福了,和它的孩子們一起。”苗父撒了個謊。這年頭,誰還會想著好好養貓,現在大黃八成是被宰了燉湯了。
苗豆不傻,她知道大黃去了哪裏。也知道大黃絕不可能再回來了。苗豆很想哭,她曾想過讀書考官,然後帶著家人過上好日子。但是當時的社會環境,是絕不容女人讀書,哪怕有所才學,也絕不錄用為官。
苗豆到了大黃曾經的窩旁發呆,看著升起的太陽,苗豆並不感覺能看到希望。
這時,旁邊枯死的老棗樹的一個大樹洞中傳來了細微的貓叫聲。
苗豆很害怕,但又很好奇。過了一會兒她終於鼓起勇氣,湊到樹洞的邊上。
那是一隻瘦弱的貓,嗯,比正常的小貓要大,苗豆將小貓從樹洞中掏出,找了一個小田鼠洞。把小貓藏了進去。
苗豆決心要把小貓養大,但她並不知道的是,鴨毛村的瘟疫是怎麼爆發的。
一段時間之前,鴨毛村的一個叫李狗剩的人,此人好吃懶做。那時他突然發了跡,家中多了不少白麵,由此便有人問白麵的由來。李狗剩神秘一笑,說他在路邊撿了一整窩小貓,當時正值官員收貓收的緊,奇貨可居,賣了不少銀子。
當天晚上,當李狗剩起夜解手時,發現院門上站了一個東西。他借著月光,看清了。那是一隻獰貓,丟了半個頭,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惡臭味。僅剩的半個腦袋的眼窩裏,一團渾濁的玩意兒衝著李狗剩。李狗剩當場嚇尿了。踩著尿就衝進屋裏。李狗剩把門鎖上,驚醒了他老娘。李狗剩他娘問李狗剩。
“兒,咋啦?”
李狗剩結結巴巴的壓低聲音說:“娘,音,小,小點,死貓,有,有死貓在咱家院門上。”
“害,多大人了,還怕死貓,等娘給你弄走。”
李狗剩他娘說完就下了床。
李狗剩還想說話,漆黑的屋內響起了催命的--嗬--嗬--的聲音。
窗,沒關。
“兒,這啥子音嘛?”
第二天,李狗剩家大門緊閉,屋內,有一隻死掉的獰貓,肚子爆炸開來,散了一地血肉。還有兩具白骨。
屋裏散發出惡臭,但是沒有人管,也是,自己都餓著肚子,誰還會去管別人呢。但在晚上,死獰貓動了。把一地腐肉,連同自己,搞進了村內唯一一個勉強還有點水的井中。
主角:苗二瞳
種族:獰貓(即苗豆撿到的那隻)
特點:獨行流浪,自號流浪客,體型偏瘦擁有出色的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