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虔能看出太子對任劍的重視,六部尚書自然也看得出來。
刑部尚書特意讓屬下調出了任劍的履曆。
半個小時後,整個刑部衙門都知道了任劍的存在。
尚書秘書為了討好尚書,將一件非常有意思的案子塞給了任劍。
任劍知道六部衙門的人,不喜歡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九品六部行走。
刑部衙門送給任劍的大禮,讓任劍這個穿越者見識到了異世界精英的手段。
任劍一臉問號的看著、眼前這座富麗堂皇的西方別墅。
任劍不明白這間別墅的主人,為什麼要從事看門人這份沒有錢途的工作。
任劍沒有歧視看門人這份工作的意思,但眼前的豪華別墅和看門人這份職業、太不搭了。
任劍懷著滿心的疑問,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三分鍾後,一個身著長衫的青年出現在了任劍的麵前。
青年聽完任劍的來意後,徑直帶著任劍來到了書房。
書房的正中央用正楷寫著兩個大字“問天”
屈鶴詫異的看了一眼落座的任劍。
任劍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疑惑道:
這個位置、我不能坐嗎?
屈鶴連忙擺了擺手道:
不、不……
你是第一個來到書房後,沒有立馬拂袖而去的客人。
哈……
任劍從袖子裏取出刑部轉給自己的文件,一一在屈鶴麵前排開:
依你的見識,應該很清楚,這件案子根本沒有商榷的餘地…
屈鶴給任劍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道:如果真的沒有餘地,刑部為什麼要派你來呢?
屈鶴的回答,讓任劍心中一沉、不死心道:
你是故意的、為什麼?
屈鶴瑉了一口手裏的茶,自嘲道:
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有病?
放著好好的富家翁不做,自甘墮落的去做一個看門人……
任劍搖頭否認了屈鶴的說法:
我確實不能理解你的選擇,但用“有病”這兩個字來定義你的行為,未免有些太過狂妄了。
屈鶴舉起手中的茶杯,碰了一下任劍手裏的茶杯:
此時應該飲酒,可惜我不好酒。
說完,便仰頭飲盡了杯中茶。
任劍連忙放下手上的茶,擺手道:
屈先生高看我了,我不過是滾滾紅塵中、一俗人,沒有屈先生那麼高的境界…
說到這裏,任劍才反應過來。
屈鶴是在用這種方式,回答了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
屈鶴放下手上的茶杯,好奇的問任劍:
世人都覺得我有病,你憑什麼覺得我另有所圖?
任劍指著桌子上的文件道:
這些證據太齊全了…
屈鶴疑惑的看著任劍,證據齊全有什麼不對嗎?
任劍摸了一下鼻子:
這件事在胥吏之間並不是什麼秘密……
我以前就接待過一位和你狀況相似的普通人,他也是一名看門人,他的大伯去世了,想請三天假期,為他大伯料理後事…
你知道看門人隊長說了一句什麼話嗎?
“你大伯去世了,他的身後事,自有他的兒女料理,和你有什麼關係?”
簡單一句話,不止他沉默了,就連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我、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