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藍肖源所說,若真給邪鬼將救出了其他九人。以他們百年前就位列武林巔峰的武力值,江湖恐怕又要重蹈百年前的覆轍了!
張道九深吸一口氣,道:“看來,武林要大亂了。”
寂靜的夜,如一張無聲撒下,逐漸收緊的大網,使人倍感壓抑。
陳泯一突然問道:“藍叔,北辰與五大高手之名,為何從未流傳出去?”
藍肖源道:“據先師所說,北辰此人淡薄名利,不喜虛名。而先師等五人,亦是高雅之輩。同時,他們考慮到自身安全問題,為避免打擾,因此不曾刻意宣揚。”
張道九讚道:“由來江湖不缺俠義之士,真令人向往。”
藍肖源道:“目前當務之急,除了不苟的安全外,我還需通知另外幾家的後人,令他們防備邪宗。”
正要起身,陳泯一苦笑道:“我看藍叔這一去,有性命之危。”
燭火被風吹動,另外兩人皆震驚地看著他。
藍肖源說道:“你此言何意?”
“藍叔,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五大高手的身份江湖少有人知。而他們收徒,則更是江湖隱秘。邪鬼將封印近百年,如何知道藍叔的身份?”
此一語,令藍肖源如遭雷擊,要知道藍肖源雖然聰明,但是因為五位傳人可是道德品行從從考驗的,但是藍肖源雖然可能知道陳泯一要說的但是藍采臣依然驚駭地望著陳泯一:“你的意思是……”
陳泯一說道:“藍叔,照我看,你們五大高手的後人中,恐怕有叛徒啊。”
張道九眼睛瞪大,一臉不可思議。
藍肖源搖頭道:“絕不可能!我們五位後人見麵,為了保密,每次都麵蒙黑巾掩飾身份。就連我方才說要去通知幾人,也隻是去會麵的地點,在那裏留下暗號以示警告。”
陳泯一問道:“請問藍叔,你們五人每次會麵,從來沒揭過黑巾嗎?”
“從來沒有。我們每次聚會,隻是演練渾天封印大陣,為兩年後的重新封印做準備。”
“每一次會麵,都沒有異常的事發生?”
“沒有……”
藍肖源一頓:“除了幾年前的一次。有一人提出切磋武功的要求。當時,我們五大傳人不知彼此高低,又自恃師承絕學,便在那人要求下展開了逐次較量。但我敢保證,彼此的身份從未泄露。”
陳泯一搖頭,冷笑道:“藍叔,那個提出切磋的人,在與你們切磋時,動用的可是多種江湖上的知名武學?”
藍肖源驚道:“你怎知道?”
“真是好算計。藍叔,恐怕你們的身份,就是在那次切磋中泄露的。那人故意施展多家武學,乃是為了掩飾身份。而他觀察你們的武功,之後又去江湖上逐個對照,不難猜出你們的身份。”
陳泯一淡淡的話,令藍肖源和張道九皆湧起一股懼意。
藍肖源:“不,不可能的……這……”
他突然陷入一片深深的驚慌與恐懼中。藍肖源所說的話全是無端的猜測,可仔細一想,卻是合情合理。
其實當日,藍肖源也曾有過相同懷疑,為何那人始終不動用本家武學!但是因為知道五大傳人經過重重考驗,就沒有那麼想。
退一萬步講,如果不是內部泄密,縱算邪宗情報能力逆天,也絕查不出他們的身份才對。
藍肖源極不願相信這一切,但又忍不住往這方麵想。他儒雅的臉上陰晴不定,後背更湧起陣陣寒意。
陳泯一默然不語。
他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這個被裝點成美好的世界。有些東西真實而善良,他防備的,隻是角落裏的陰暗。
藍肖源搖頭:“五大高手,我們除了自己師傅外,對其他四人一無所知,這也是師傅他們有意為之。三小子,按你所言,我該怎麼辦呢。”
陳泯一說道:“那人雖居心叵測,不過也給藍叔帶來了方便。以藍叔的眼力,應該也能猜出其他幾人的身份吧。”
藍肖源站起身:“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立刻想辦法,直接通知那幾人。”
心下卻明白,此事恐怕已經晚了。以邪宗的狠辣與能力,絕對會在同一時間襲擊他們幾大傳人。
“隻是不苟之事,卻要麻煩兩位了。唉!是我牽連不苟了。但其他幾人事關封印大事,我必須親自跑一趟。”
藍肖源湊近低聲道:“其實邪宗要找的封印之物就是不苟手中的馭風劍翎扇上的玉石。”
陳泯一兩人都是一愣,旋即站了起來。
“藍先生放心,楚兄與我們親如兄弟,我等一定會盡全力解救他。”
張道九感動於藍肖源的毫無保留,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