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院的名號著實好用。

就像是一個頂級的擔保。

獨家認證可靠性。

約克博士作為長老院的首席執行官,不止是擁有人盡皆知的聲望,對生物的研究更有著獨到的見解。

“魯斯可算是拿出有點名堂的東西了。”

“約克博士?”

“丹尼爾,你蘇醒的時間不久,有些事情並不清楚......”

“願聞其詳。”

“約克長老可真是一個奇人,表麵的功績看似隻是一個執行官......一萬年前的血屠異教徒,那可真是鐵血手腕。”

“我從未聽說過這個。”

“那當然,除了少數站對陣營的貴族,剩下都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可真信了您的邪,不論是反抗還是起義,貴族都會被赦免,這是被寫到法令上的內容,每一個貴族都學過這個,您拿這個框,可太不厚道了。”

“丹尼爾,你可真是個新生血族。”

“好吧,我持保留意見。那......那位大人呢?”

“小聲點兒,親愛的丹尼爾,否則魯斯的下場就是你的明日。”

魯斯侯爵將菲特斯親王的不語,錯誤的認成了默許,像是壯了膽子,神情也變得趾高氣昂起來,像是個即將戰鬥的雄雞,嗷嗷直叫的發起衝鋒,“阿麗婭,你可真是肮髒無恥又卑鄙,和天底下所有的海洋生物一樣,嘴裏冒不出半個真字。也就魯斯我善良,在領地上給你們了謀生的體麵活計,放在外頭早就成片成片的死去,那裏還輪得到今日?每一個行為,在開始的時候就被標定好了價格,現在該是你贖罪的時候。”

他說著就粗魯的走上前,把手中的試紙撕開。

手即將要接觸到阿麗婭衣領的時候,被背後的一道視線盯得一踉蹌。

摔了一個底朝天。

這種不優雅的姿勢,引來周圍的血族們哄堂大笑。

趨炎附勢與察言觀色。

是血族們頗為擅長的事情。

若是有軍功也就罷了,那些眼巴巴的混日子等著繼承爵位的貴族們,整天就想著研究這個,好獲得一些上位者漏下來的賞賜。

像一條條搖著尾巴的哈巴狗,伸長著臉,舔著舌頭討得歡心。

“魯斯侯爵,”菲特斯親王很少連名帶姓的稱呼一個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發怒前的前兆,“你剛才是想用哪一隻手碰的。”

話音剛落。

一聲慘叫傳來。

魯斯的一條手臂憑空炸開。

露出森森白骨。

沒過多久,血漸漸的止住,得天獨厚的恢複力,使他們像個不死之士一樣。

他扭曲的倒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因為疼痛扭成了一條麻花。

阿麗婭的身上沾了幾滴飛濺而出的血。

紅色的液體拖著長長的尾巴,前圓後尖的落在白色的衣服上。

血族的體液並不好聞。

就像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包裹著腐臭而又肮髒的軀體。

和他們美麗的皮囊不同,血液呈現暗紅色,聞上去有股淡淡的腥臭味。

像是落葉埋藏在灌木叢中,又經過了數天雨水的滋潤,散發出難聞的發酵味。

這對血族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小傷。

甚至連傷口都算不上。

可魯斯受到的是來自上位者的血脈壓製。

隻能露出自己的脖頸,像孱弱的獵物,卑躬屈膝的躺倒在地上,企圖主動示弱換得那位大人大發慈悲的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