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片魚鱗收尾在脖子的鎖骨處......
筆落的刹那,迪恩把阿麗雅撲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滾熱的身體覆蓋著她。
像是要將身下的柔軟,每一寸都融化了,揉捏到自己的身體裏。
他不再壓抑本性。
而是任憑心中的欲火,灼燒著滾熱的心髒。
尖利的獠牙磨蹭著細嫩的皮膚。
純種人類的血液是如此的香甜,他從阿麗婭的鼻息與吞吐的喘息中,嗅到了讓人魂牽夢繞的芬芳。
在刺破血肉的那一刹那,他堪堪停下了想要撕咬的動作。
理智回歸於腦海,現在還不是時候。
純種人類的血液過於芬芳,是所有血族難以抵擋的魅力,門外的菲特斯與約克,極大可能已經品嚐過這種美味。
這種味道就像燒的發紅的鐵塊,在他們的味蕾上留下烙印。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打開名為潘多拉的魔盒,因為這種滋味,隻要嚐過一次,便會永久的記得,再吸食別的獵物,也不過是在想盡辦法填補內心的空缺與欲望。
他甚至有些同情菲特斯與約克,純種人類的壽命隻有百年,對血族來說,就像彈指間灰飛煙滅般的轉瞬即逝。
他們要用盡一生的無望與漫長,不斷的回憶,直至發狂瘋癲。
這就是為什麼,長老院的人會提出建造純種人類伊甸園,提取脊髓液培養出無數可供食用的克隆人。
因為在百年前最後一批純種人類被宣布滅亡之前,有一批血族的權貴染上了對這種血液的癮。
他們瘋的瘋,死的死。
最後那些人都受不了,主動回到聖地,甚至有些連聖地都不願回去,而是將自己固步自封在飛船當中,衝入宇宙中心的黑洞,自此一去不回。
純種人類的血,就是鑰匙。
是血族通往地獄的門。
他們為了這一滴血液,可以舍棄所有的東西,成為被欲望驅使的傀儡。
包廂的門被撞開。
“小家夥,叫兩聲。”迪恩宛如蛇般靈活的舌頭,靈巧的劃過阿麗婭的耳廓,細碎的喘息,從身底下蔓延開,這在劇院裏是最為常見的背景音——靡靡之音。
“啊......”阿麗婭吃痛,驚呼出聲。
“小家夥,不是這麼叫的,菲特斯沒有教過你嗎?”迪恩的語氣有些挑釁。
“公子。”相比較別的包廂,門口的人還算得上有理,畢竟這裏是劇院的所有者所在的房間。
但是也僅限於這一丁點兒的麵子。
因為長老院代表的是血族的絕對權力,菲特斯親王所屬的是行政權,他們就像天平的兩端,製造了兩個金字塔的頂端,淩駕於巴巴特劇院之上。
“公子,你需要好好配合。”門口來了兩撥人,一波是長老院的,另一波是菲特斯親王抽調的親衛兵,“這是長老院的調查令,這一份是菲特斯親王的手諭,我們丟了一件珍貴的東西,現在全城戒嚴,別的地方都沒找到,需要你暫停今晚的晚會,配合我們,直至把東西找出來。”
這兩撥人平時互相看不順眼,現在揉捏成了一股勢力,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氣氛。
“哦?”迪恩戴上了白色的麵具,語氣充滿著慵懶與隨意感,他把阿麗婭摟在懷裏,貼在胸腔的位置,像是流連忘返胸前的溫度,沉迷她的容顏難以自拔,“所以你們是給定罪了嗎?全程都找不到那東西,就一定在我這裏?”
“公子,希望您能理解一下。”門口的兩撥人馬回答的中規中矩,推出了一個長老院的侍衛,讓他和巴巴特劇院的公子交涉。
巴巴特劇院雖然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但是正因為這種中立的立場,成了許多血族權貴們交流情報的地方,又摻雜了地下生意,暗中的力量一日比一日的強大,特別是近百年,竟然有一種隱隱可以成為三足鼎立的態勢。
“理解?好,我當然理解,”迪恩的神色藏在麵具下,但是阿利婭能感受到他戲弄獵物般的笑意,“來吧,長老院加上親王的親衛兵,你們仔細來搜搜,走的時候可要還巴巴特劇院一個清白。”
他順手拉起沙發扶手上的毛毯,蓋在阿利婭的身上,恰到好處的遮蓋住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