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延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一變,簡直要惱羞成怒。

“小混蛋,你說誰不自信?我讓你看看我自不自信。”

他直接把她箍在懷裏,狠狠發力,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咬著牙問:

“還敢說我不自信嗎?!嗯?!”

晚寧被他折騰得夠嗆。

屋內一片旖旎,充斥著曖昧的求饒聲。

事畢。

易延舟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良久,他親吻了一下她的發頂,啞聲說道:

“阿寧,咬我一下。”

晚寧安靜窩在他的懷裏,聞言卻沒有動。

她不會咬他,也不會再傷他。

卻不想他不依不饒,催促道:“乖,咬我一下,讓我知道這不是夢。”

晚寧抬頭看他,好一會兒,才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喉結,問:

“是真的嗎?”

易延舟沒有回答,隻是抱起她往浴室裏去,輕輕將她放進浴缸。

兩人清洗了一下,這才裹著浴巾把她抱出來,放在沙發上。

廚房裏放著一堆食材,可他們卻還沒有吃晚飯。

易延舟穿好衣服,便往廚房裏去。

他擼起袖子,像模像樣地洗菜切菜,雖也沒有達到很熟練的地步,但與之前切番茄都能切到手的情形完全不同。

晚寧好奇跟了過去。

她站在一旁看著他蒸魚,不禁有些吃驚,這是她認識的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易延舟嗎?

察覺到她的目光,易延舟回頭看她,淡淡一笑,說:

“你以為我這一年在望邊白混的?”

晚寧微微一愣,然後撇了撇嘴,酸不拉唧地問:

“你還在望邊,還給誰做過飯?”

分明是充滿醋味的話,可易延舟聽著卻覺得歡喜。

他一把將她拉到身前,低頭湊近她,神色有幾分嚴肅,一字一句地說:

“除了你,沒有人有資格讓我給她做飯。”

易延舟那雙瑰麗的眼眸閃著細碎的光,灼灼看著她這張潔白無瑕的臉,就像穿越了漫長的歲月,看到了16歲時候的她。

從16歲到30歲,自從那愛意在心裏生根發芽開始,就從未停歇,瘋狂生長。

即便中間不記得了,可他的潛意識裏還在愛她。

他愛了她整整十四年,跨越了人生的整個青春。

就在他撐不下去,想要放手的時候,緣分還是讓他們相遇了。

還好,他終於握住了她的手。

這一次,無論是生是死,亦或是相互折磨,他都不會再放開她。

飯後,易延舟的手機響了。

是他律所同事的來電。

那邊的聲音很是熱鬧,音樂聲震耳欲聾。

“延舟,不是說晚點過來嗎?主任都快給我們灌醉了,你怎麼還不來?”

易延舟看了眼正從浴室裏出來的晚寧,輕笑著說:

“你們玩吧,我不過去了。”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哀嚎一片。

易大律師不過來,律所一圈的美女律師都沒心思玩了,紛紛嚷著要回家了。

晚寧擦著濕發,走到他麵前,看他放下手機,幽幽地問:

“你這一年在望邊,經常出去鬼混?”

看他那同事熱情的樣,就知道他沒少去酒吧。

這一年來,他確實沒少和同事去酒吧喝酒,也有不少女人勾搭過他。

易延舟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梁,然後直接抱住她,說:

“是去過幾次,不過都隻是喝酒而已,沒幹過壞事。”

晚寧抬頭看他,半信半疑。

易延舟有些無奈。

“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是個女人都能勾引到我?你當我沒見過女人啊。”

晚寧抓住問題的關鍵,反問:

“見過幾個?”

“就見過你一個。”

易延舟似笑非笑,摟住她的細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進了房間,將她扔到床上。

不等她反應,就欺身壓了過去,吃到嘴裏才肯罷休。

……

翌日清晨,晚寧是從床上驚醒的。

看一眼時間,已經9點。

易延舟已經西裝革履,穿戴整齊。

但她上班要遲到了。

一把掀開被子,匆忙下床去洗漱。

易延舟替她從衣櫃挑了一條白色裙子出來,在她洗漱完回房的時候,把裙子往她懷裏一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