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洪興已經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折損了兩位老資曆的人員,很明顯是遭受到了打擊報複。
這要是不做出點反擊,那在銅鑼灣的名聲也就廢掉了。
老許家門前,此時站了二十多個人。
許夫人看著車內枕邊人的屍體,眼淚框的一下就從眼角流了出來。
“老許啊,早就勸你收手,你咋就不聽!”許夫人傷心的說道。
她現在一個女人在這裏,並不好奇是誰殺害的老許,隻想要盡快給他辦完葬禮後,和兒子一起前往櫻花島定居。
香江現在的局麵,每天光是聽老許回家說給自己聽,都覺得心驚肉跳。
阿寶走過來安撫道:“嫂子,老許的仇我們一定會替你報,讓他在下麵能夠安息。”
這是他一貫的套路,先是明確社團的態度,然後再風光大辦,給足逝者麵子。
“阿寶,報仇這件事就算了吧,冤冤相報何時了,能盡快幫老許舉行葬禮嗎?”許夫人傷心的說道。
她現在隻想要盡快給這件事畫上句號,避免自己的寶貝兒子牽扯進來。
社團的之間的恩怨,完全就是糾纏不清,永無休止。
阿寶看了一眼許夫人,說道:“既然夫人有了決定,那我現在就通知殯儀館給老許休整一番,讓他走的體麵一點,後天舉行葬禮,您看如何?”
許夫人聽完後,並沒有立刻點頭答應,而是說道:“我問一下孩子,看他能不能趕過來。”
她拿出電話,撥通了最熟悉的號碼。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哲兒,你爸死了,明天能夠趕回來嗎?”
“好,到時候我來接你。”
許夫人掛掉電話,轉過身對著阿寶說道:“可以,葬禮在後天舉行,通知殯儀館吧,讓我再陪老許最後一程。”
阿寶點了點頭,撥通了殯儀館的電話。
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就過將帶著老許和許夫人離開了。
阿寶看著遠去的靈車,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許夫人會哭鬧,結果卻是相當的平靜,仿佛對今天的結局早有預料一般。
一位染著紫色劉海、滿臂紋身的青年問道:“寶哥,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他的心裏清楚,阿寶大晚上的叫他們出來,絕對不止是給老許送行這麼簡單。
阿寶從兜裏掏出一包煙,倒出一根點燃後,猛地吸了一口,整個人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享受的表情。
他對著身邊的馬仔說道:“都帶上趁手的家夥了嗎?”
眾人齊聲說道:“帶上了。”
“好,都上車,跟著我。”
阿寶的心中相當謹慎,在沒有抵達目的地前,他不會告訴一眾馬仔要去哪裏。
……
忠義娛樂廳。
林明正坐在辦公室內,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刀疤,你有什麼事情嗎?”
盡管林明的心中萬分希望刀疤已經擊殺了王武甲,但是心中也知道這不可能。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王武甲長什麼模樣,更不知道王武甲的日常生活路線,絕對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擊斃。
刀疤平靜的說道:“司令,我在打探消息的時候,聽到一旁有個人在打探關於您和您家人的消息。
這件事可能涉及您和您妹妹的安全,我隻能先回來向您彙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