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當朝龍椅之下,群臣之上的人小於等於二且大於等於零,又因為人的單位必須是整數,不存在什麼小數或是分數。所以往往上位者的情況有三:小太子備受寵愛,勢在必得為一,太子和他的兄弟(一般是比較受寵愛的弟弟)為二,沒有兒子隻能從親戚裏大樂透為三。很明顯若是正常發展,謝朝絕對是第一種情況,因為即使皇帝喜歡小兒子,小兒子也沒有那個心思和能力去爭那個皇位。但可惜,因為我的存在事情顯得不正常了。
“你為什麼以為二皇子的繼位是你存在的偶然結果?或許本來就是必然呢,隻是你把自己想的特別了些,”
許相嘴裏不知嚼著什麼,又向我潑起了冷水,
“我不管,就當我特別了些不行嗎”
我與許相對峙著,想要忘記剛剛尷尬的局麵。
皇帝牽著手帶我從大臣眼皮底下進來也就罷了,他為什麼非要把我抱起來親兩口啊,不知道這樣很惡心嗎,
“好好好,你也算是特別的存在。那你現在要怎麼辦,知道皇帝要考些什麼嗎?”
“不知道,你不給我透露些嗎?”
“其實啊,理論上是要給你透露的,但皇帝變化太多,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即使我模糊的看到未來,也不能確定。”
“所以你之前給我說的東西不準的對吧,”
“也說不定,但準備了總比不準備強好嗎,至少讓你在起點處超過了太子沒錯吧。”
“各位在座的都與我關係匪淺,想必也對我的幾個孩子都有一定了解,除去盛兒那個小的,也就安兒和全兒可以承擔起一定責任。
“隻是我這個父親實在是沒有精力,兩個孩子沒有親身教導,以至於現在兩個孩子性格差異明顯,雖說流著同樣的血,但脾氣秉性完全不像是同母所生。
今日請各位來,也是為了讓各位來看看我的兒子,同時,讓兩個家夥出來亮亮臉。”
皇帝說的冠冕堂皇,美其名曰亮亮臉,實際上就是讓眾人當作裁判,看看到底是有資格出現在政治舞台。可我環顧四周,身邊全是太子的親信,可怖的嘴臉仿佛吃人一般,哪裏有我學生的地盤。
“太傅賜上座,”皇帝身邊的那位公公替他宣告著,一位顫顫巍巍的老漢緩緩站立,屁顛屁顛行了禮做到前麵去了。
“來吧,煜兒,坐我旁邊來吧。”皇帝笑眯眯的朝我伸出手,我低著頭假裝無視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走過去坐在龍椅旁他為我專門定製的小凳子上,倒也有點居高臨下的威嚴吧。
“太子,二殿下請進殿吧。”
話罷,殿門打開,兩位穿著講究的皇子緩緩進殿,一高一矮,一壯一瘦。高而壯的挺直腰杆,下巴微微揚起,走路端正有力,不愧是在軍隊待過,這姿態是我不得我佩服的。
身型稍小的那個,經過我的訓練倒也勉強過的了關,我特意叮囑他要嘴角含笑,眼神平和,注意對所見大臣抱以尊敬的態度。
兩位皇子緩緩走過大殿,離天子腳下越來越近,太子肉眼可見的緊張,我家那個倒還平靜。
“安兒,全兒,”雖然他盡量將語氣偽裝的溫柔和貼心,但那份熟悉的嚴厲估計還是嚇到了太子,太子本來隻是緊張,現在直接是恐懼了。
他不自覺的將目光對準皇帝旁的皇後,皇後則示意他盡快請安。
“太子謝寶安拜見父皇,”
“謝寶全拜見父皇。”
皇帝用餘光瞟了皇後一眼,沒有說話了。
“本王學識有限,也是不知該如何給你們出題,倘若隻是如同往日一般讓你們寫寫文章,談談國策,實在是無趣了些。不過,我少年征戰時曾遭遇了一個問題,當時實在是不知如何解決,如今我拿這個問題考考你們,看看你們能不能給出什麼巧妙的答案。
當時正值大雪封山,行軍十分艱難,我與五千餘名將士被困在山上,援軍未到,情況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