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段長祿大聲吼道,明明自己已經沒有肉身,但還是感覺到刻骨的疼痛。
他的魂魄被撕裂,對方一手抓著他的力魄,正在上下打量。
南若在一旁看得清楚,這個手撕段長祿魂魄的,正是穀雨自己的力魄。
於是她回頭瞄了穀雨一眼,對方有些無奈地笑笑。
“個別殘魂行為不代表我的立場。”
南若不置可否,轉回頭繼續看。
正看到穀雨的力魄把段長祿的力魄往外一扔,然後自己就往段長祿剩下的三魂六魄上貼,直接將自己融合為完整的魂魄。
被丟出去的力魄沒有意識,隻是飄飄蕩蕩地離開了。
估計這個就是跟在許舒餘身邊的那個殘魂。
“你幹什麼!你怎麼貼上來了!你是什麼東西!”段長祿的魂魄還在大喊大叫,一邊撓自己那不存在的身體,試圖把穀雨的力魄趕出去。
一個聲音響起來:“別撓了,你趕不走我的。我就暫住一會兒。”
段長祿的魂魄排斥地搖搖頭,“你給我滾出去!誰要給你個怪物暫住啊!”
那個聲音幽幽地說道:“別生氣啊,我也不是白住的,你有什麼願望,我可以幫幫你。”
段長祿的魂魄聞言,停下了動作,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我的願望?把那個女人也一起拉下水來陪著我,你能實現嗎?”
他說的自然是許舒餘。
“那個女人,你是說那天站在岸邊看著你溺水而死的那個?”那個聲音問道。
“對!就是她!就是那個凶手!”段長祿的魂魄憤怒地說道,但他突然又愣了一下,“她看著我溺水?她不是走了嗎?”
“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站在岸邊直到你落水後一盞茶的功夫才走的。”那個聲音篤定地說道。
“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果然要確認我死透透了!我要她也嚐一嚐淹死的滋味。”段長祿的魂魄咬著牙說道,語氣冰冷。
他恨啊,他恨毒了她。
他的心中充滿了仇恨,這種仇恨已經深深地侵蝕了他的整個腦子。
他曾經是那麼地愛她,為了她,他不惜付出一切。他為她做了很多事情,難道就因為提前強要了她,她就要下此狠手嗎?!
他恨她的無情,恨她的冷漠,恨她對自己下殺手。
我所遭受的痛苦,也要讓你嚐一嚐。
“好說,你把她吸引過來,再推她下水,不就解決了?”那個聲音不假思索地回答。
“如何把她吸引過來?”段長祿的魂魄問。
“這樣吧,我教你如何掀起江水的波濤,引起的動靜越大,她越有機會到江邊來。”那個聲音引誘著他。
“如果她十分謹慎,不靠近水邊呢?”段長祿的魂魄還是覺得這個方法不太靠譜。
“你要放長線釣大魚,等你掀起波濤,她一來到江邊,你就平息,下次又重複,久而久之,人們就會認為她可以平息水患,自然每一次都要到江邊來了。隻要形成這種思維模式,就不怕沒有機會拉她入水。”那個聲音計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