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辦法？”
“導電。”
顧景文看向感染者腳下踩的裸露電線，部分接上總閘，還未裝進插座裏。
他將總閘往上一打，兩名感染者渾身抽搐倒地，探出的夾竹桃縮進了軀殼裏。
薑挽一瘸一拐跑出去補槍。
剛擊斃一感染者。
另一名感染者爬起來跑了。
她氣不打一處，單腿跳立追過去，連開五槍才射中感染者的大腿。
“跑呀，怎麼不跑了？”
感染者瞳孔泛白，嘴裏的夾竹桃探出來動了動，薑挽在那一刻聽到了聲音。
源自於植物的信號，它問：
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助人類？
薑挽感到驚恐窒息，另一個物種將她比作同類，還詢問為什麼要叛變。
她惶恐往後退去，下意識抓住顧景文的手臂，不安問：“顧先生，我是誰？”
“薑挽，你看到了什麼？”
顧景文看向逐漸枯萎的夾竹桃，眼底閃過一抹驚訝：“或者是，聽到了什麼？”
聽到自己的名字，薑挽才從質疑中驚醒過來，心想差點被一株植物PUA了。
她怒視感染者的屍體，語出驚人：“剛才它罵我不是人，簡直口出狂言。”
顧景文被她跳脫的思維逗笑，又溫和提醒道：“你朋友……情況好像不太樂觀。”
“勞煩顧先生幫我一把。”
他心領神會，俯首讓薑挽環住脖子，托住她的背和腿，快步來到隔間角落。
一落地，薑挽就對暖暖人體掃描，投屏顯示她的DNA出現裂變，已經被寄生。
她拾起地上的玻璃，準備往掌心劃去，卻被顧景文阻止：“你要做什麼？！”
“救人，隻有我的血可以救她。”
她拂開顧景文的手，劃破掌心投喂暖暖，等過了十幾分鍾後，再重新掃描。
結果顯示正常。
一旁的顧景文眼眸刹那染紅，下意識屏住呼吸，用意誌來抵抗血液的誘惑。
看向薑挽的眼神透出一種難以抑製地情感，又似乎想到什麼，染上一抹憂色。
“還有誰知道你的血液能夠清除動植物病毒，恢複人類正常DNA排序的？”
薑挽反向攻略道：“你是第一個。”
“嗯，希望也是最後一個。”
顧景文用口袋巾纏住她的傷口，叮囑說：“末世人心複雜，以後千萬不要暴露這份能力，否則會被抓去做實驗。”
薑挽才意識到自己的血液，在外人看來屬於病毒血清，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指節分明，托起薑挽的腳踝查看，語氣透出憐惜：“關節扭傷，必須在72小時內采取RICE原則進行緊急處理措施，否則要休息上幾周才能恢複。”
“回去後的幾天先不要訓練了。”
還有五天就到八月初了。
薑挽崴傷不僅耽誤訓練，還影響到時候的體檢。一旦不通過就沒有機會參加外出任務，就不能成為正式員工……
她斂去眼底的擔憂，故意說：“顧先生，每次遇到你都這麼狼狽。”
“不過謝謝你，如果沒有你……”
話未說完，樓下傳來於洋的呼喊。
“小白菜，小白菜你在哪兒？！”
“在樓上，磨蹭這麼久才來？！”
薑挽扶牆起身，單手叉腰不滿道：“響應慢半小時，按調查局規定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