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做飯、刷碗、生娃子,這些都是女人的天職,竟然也要我來做,真是的。”劉贏一邊在口中低低抱怨著,一邊擦了擦濕漉漉的雙手,又往暮色阿果的臥室裏走去。
擁門而入,隻見得暮色阿果手中拿著針線,正伏在一張桌子上認認真真地繡一幅刺繡。但見得桌子上麵的蠟燭在這黑夜之中搖搖曳曳,微弱的燭光剛好將這間屋子照全,卻也並不是十分明亮。
“喂!在這麼昏暗的環境下刺繡,小心沒幾天就把自己的眼睛刺瞎啦!”劉贏捉過一張板凳,亦是環著那張桌子坐了下來。
暮色阿果隻是抬起頭又瞪了他一眼,便重又低下頭,繼續聚精會神地做起她的刺繡來。
劉贏也不在意,隻是站起身來,在房間裏四處搗騰起來,最後也不知是又從哪裏找來了一隻蠟燭,引了火,擺在了桌子的另一邊,霎時間,這間屋子便又明亮了不少。
“喂,也不曉得你會刺繡啊?什麼時候學的啊?”劉贏把腦袋又探向前去,笑嗬嗬地問道。
暮色阿果聽了,頭也不抬,隻是開口答道說:“才學不久,還不是很熟練。”
“哎呀,看你打小就是笨手笨腳的,你就別為難自己了好不好?”劉贏歎了口氣道。
“滾蛋你!”暮色阿果見劉贏如此評價她,不禁緊緊地顰起了她的黛眉,板著一張俏臉,怒氣衝衝地對著劉贏罵道。
劉贏見她這般模樣,連連擺了擺手以示投降,道:“好好好,我不說你了,你繼續吧,你繼續吧。”
暮色阿果又瞅了他幾眼,這才重又低下頭去,嘴裏也不知咕噥了幾聲什麼話,然後繼續她的刺繡活計了。
“看來阿果也成了知書達禮的大小姐了,還會做女紅呢。哎,我說你繡的是什麼啊?讓我看看。”劉贏一邊說著,一邊自那板凳上站起身來,伸長了脖子往前湊過去。
“哇!你好端端地繡兩隻棚雞幹什麼啊?太沒意境了!還浮在水上!你有沒有常識啊?棚雞是不會遊泳的!”
“你閉嘴!”這暮色阿果聽聞自己精心繡製的鴛鴦戲水圖竟然被劉贏說成了兩隻浮在水上的棚雞,那張俊俏的臉霎時就綠了大半,大吼一聲就是將手中握著的繡花針向著劉贏的胳膊刺了過來。
可這劉贏又如何是吃素的?但見他身體隻稍稍一偏,便是急急躲了過去。可那暮色阿果卻是不依不饒,隻將那手腕一彎,針尖便是又是朝著劉贏的臂腕追了過來。
而劉贏這次眼看無路可躲,便是硬生生地將手臂向前迎了過去,卻是急急避開了那衝在前麵的繡花針,將手腕靠在了暮色阿果的皓腕之上,借力還力,仿佛是跗骨之蛆一般緊緊地貼著暮色阿果的皓腕,竟是玩起了太極推手!
“你混蛋!”暮色阿果見自己竟是始終被壓製,禁不住惱羞成怒,帶著一絲哭腔抬起一隻腳就是朝著跟前的劉贏踹過去。
劉贏見狀也不再戲弄她,腳下稍一用力,便是好似一隻輕飄飄的樹葉一般,向著後麵跳去,與這暮色阿果拉開了安全距離。
“嘿嘿,你這次怎麼這麼容易就生氣了啊?我道歉,我道歉。”劉贏望著氣哼哼的暮色阿果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模樣。
“誰讓你嘲笑我!”那暮色阿果餘怒未消,緊緊皺著她那兩條十分好看的黛眉,帶著一絲哭腔,對劉贏喊著。看那樣子竟是十分的委屈。
其實,這暮色阿果此時所繡的乃是準備送與劉贏帶回學校用的鴛鴦戲水繡花枕頭。從學習準備,到付諸實踐,這裏不知道傾注暮色阿果多少的心血。此時卻是被劉贏如此嘲笑,量她平日裏再沒心沒肺,也當真是受不了。
有人說,再大的男生骨子裏也是一個孩子,隻是不知道這一份頑劣又會在不經意間傷害了多少人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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