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裏森是整個伯明翰最大的酒吧。
說是酒吧,但他賭場、劇院、浴場、拳賽應有盡有,可以說,他雖然是個酒吧,但其實更像是一個大型的休閑娛樂場所。
此時,正是人們最熱鬧的時候,身敗名裂、一擲千金,不斷上演,就連一夜暴富的奇跡也層出不窮,空氣中都充斥著欲望暴力的氣息。
經過大蕭條時期,和二戰時期遺留下的人們,總感覺他們的精神多少有些不對勁。
伯明翰收留著他們,畢竟倫敦可不是他們能霍霍的地方,貴族與皇室所在的地盤容不下老鼠。
雖說整個交通樞紐和港口都坐落在這裏,財富也源源不斷,但正常的好人家誰會去碼頭上賣力氣呢?
而且這裏可沒有什麼所謂的工人兄弟,資本的社會隻分上層和底層。
底層人民看不見希望,再加上精神多少有些問題,所以每天用碼頭上幹苦力獲得的微薄薪水,期待在賭桌上受到上帝垂憐,便是他們最常做的。
如果今天賺了些,那還可以抽上一口美美的大煙,入睡都能更輕鬆。
轎車在酒吧門口穩穩停住。
李快速地下車給伊凡打開車門,而門口的酒保早就迎了上來。
剛下車就看見一個獨臂男人在酒吧的牆角,手持著酒瓶,躺在嘔吐物裏,嘴裏大聲怒罵著。
“我們明明是戰勝國,我甚至用手臂獲得了勳章。可為什麼我的生活卻變得越來越糟糕?都是那些混蛋執政者!”
伊凡皺了皺眉,給迎過來的酒保,使了個眼色,酒保當即會意,安排了兩個打手,將這個醉鬼拖入了陰影處。
一是伊凡老爺心善,見不得苦難。
二是這個醉鬼躺在這裏太不文雅,會影響生意。
這個酒吧可是謝爾比家族名下的,未來也將是自己的,伊凡可不允許有人破壞他的財路。
賽門去停車,他負責車輛的安全。
伊凡則帶著李進入酒吧。
酒吧內人聲鼎沸,一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牌桌和賭博機,二樓才是喝酒的地兒。
隻想來喝酒的人喝多了,看到樓下熱鬧的氛圍,也會一時手癢,下去玩上幾盤。
當然最後是滿載而歸,還是輸紅了眼被掃地出門,那就不清楚了。
“嘿,伊凡,快來看看我手中的牌,我感覺我今天是被幸運女神所眷顧啦”
有家族長輩看見伊凡的到來,連忙打招呼讓他來看看自己的牌。
可伊凡看都不看他,徑直上了二樓。
“這小子真沒禮貌,都不知道尊敬,果然沒有父親,就是……”受冷落的長輩一臉不爽的在那嘀咕,還沒等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巴。
並提醒道:“你瘋了,那小子就是個怪胎,你要是不想明天早上嘴裏的牙齒被拔光,就趕緊閉嘴吧。”
二樓除了公共的喝酒吧台,更重要的還是那些貴賓包間。
這些包間的大窗連接著拳賽場地,誰能拒絕一邊看暴力拳賽一邊喝酒暢聊,或者釋放自己的欲望呢?
最好視野的包間,當然是給家族內部人員留著。
坐在包間的沙發上,伊凡點了杯牛奶,看了會樓下的拳賽,沒一會兒便有人敲門,他知道是他要等的人來了。
酒吧的歸屬權是謝爾比的,但裏麵的生意卻是分出去的。
比如眼前這個拳賽場地就是屬於莫頓家族的,他們負責拳擊賽事,依靠著賭拳操縱輸贏,獲得大量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