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幄宴這日,林閬早早醒來,一看身邊的江衍則還在睡著。從他身上邁過去,還沒站穩,便被他大手抓住腳踝,嚇得林閬出聲大叫,跌坐在床上,驚恐的望著抓自己的人。
江衍睜眼坐起身,原來是她。他按著額頭,牙關緊咬顯露痛苦的表情:“我睡得太沉......誤以為你是突厥人。”
林閬被他抓得跌坐在床上,輕輕撩起裙裾,潔白的腳踝上有一個紅紅的手印,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可見他下手多重。
她皺眉揉了揉,又不好說什麼,他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也不過一聲是他不好就能解決了。
他的目光也隨著她撩起的裙裾看了過去,纖纖玉足白的晃眼,那上麵的抓痕更是清晰可辨,他沒猶豫,伸手將她的玉足握住,輕輕的幫她揉了揉。
林閬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同意讓他揉了,這個動作很曖昧,不過她更專注的是她的腳踝居然有些疼。
“你的侍女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讓清越陪你去,腳疼讓她背你。”
林閬偷偷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也沒到要人背的程度,如果是那樣,他怎麼不說讓自己別去呢?
見她的腳踝上的紅漸漸褪了,他才起身洗漱穿了衣裳出門。
他身邊的四人除了楊一不在,其他人早早的便候著,他一路走著一路吩咐:“清越今日跟隨夫人去郊外的宴會。”
清越不語,似乎對這樣的安排不大滿意,一旁的周煉和蔣風都替她捏了把冷汗,她半晌不說話,江衍才停住腳步扭臉望著她。
他清秀的眉目上沒有不滿,倒有些愉悅:“你以為我叫你去就是為了保護夫人?”
蔣風一時怕清越將公子得罪很了,忙單膝跪下替她請罪道:“公子請恕罪,外麵四人是江家的人,護著江家人本就是我們的使命,清越年紀小不懂事,屬下替她向公子賠不是。”
江衍不是會解釋的人,他們四人何止是他的長隨那麼簡單,戰場上過命的兄妹。
他眼神掃過清越,她雖是戰場上殺敵無數的人,但也害怕江衍,隻是實在不想跟一堆女人湊在一起聽一些勾心鬥角的事。
隻這冷冷的眼神,已經夠她犯怵的了,不甘的緩緩的跟著跪下請罪。
他垂眼看著兩人,沒有怒氣,“夫人生性單純,別人說話的深意她參不明白,別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原來如此,清越頓首:“屬下明白。”
這句委婉的話在三人聽來就是:看好夫人的一舉一動。
江衍不作停留,大邁步出府往軍營去。清越則回身往六曲院中來,她走路極快,這是在軍營中養出來的習慣,自然也習慣不了女眷們慢悠悠的日子。
秋菊知道林閬喜歡清越,在她才進門的時候便忙著進門稟報。秋菊猜的沒錯,林閬是喜歡她,可在和江衍的這段時間發現他身邊的四人幾乎和他一樣冷冰冰的。
不過林閬對清越也隻是稍微冷淡了些,更多的是趨於好奇了。
“世子讓她跟著,讓我走不去的時候讓她背我......”林閬口中念叨著江衍剛才的話,邊想著這感覺是江衍讓她跟著自己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