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個沒讀過什麼書的人,自然讓她對我放鬆警惕了。”她看了一眼太孫,“看來她對你那天的印象很是不錯,這件事急不得,慢慢來,我知道你心急。但是兒子的命和你連在一起的,我不會放任不管。”
說完,她不再看他一眼,出了花廳。
林閬回家已經是正午,她不知不覺間行至江衍的書房門口,清越早已看見她,忙迎了下來,揖禮道:“月姨娘在裏麵,夫人需要通報麼?”
她搖搖頭說不用了,“我隻是來問問世子的傷怎麼樣了?書房的床榻不好睡,請他回小院。”
她話才落音,月銀便從裏麵出來,眼圈不僅紅且眼眶一圈都是腫著。她向林閬行禮:“公子說以後夫人沒事不要到書房,還說除了六曲院,公子......公子還可以到我那裏睡。”
她說著,臉已經紅撲撲的,自稱也變了,她不再成奴婢了。
林閬哦了一聲:“那勞煩月姨娘照顧世子,我明日再來看他,我先回去了。”
“公子剛剛傳達的意思是讓夫人沒事不要再來......再說,公子是我的夫君,照顧夫君何須別人來謝。”
林閬愕然,轉瞬又覺得沒必要和她計較,她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笑笑轉身回去。月銀看著她失落的背影,臉上浮現一抹得意,折身回去時,又是和出來時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她進了書房,公子趴在榻上靜靜的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眉眼間盡是凜冽:“說了?”
“是......夫人好像不高興......這樣做夫人會不會再也不理您?”
他皺眉,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本世子缺女人理?”
月銀被他這個眼神嚇了一跳,不過她就是要這麼說才能讓公子更厭惡她,才能體現出自己的賢惠。
隨拿起一旁的扇子輕輕的幫他扇著背上的傷痕,涼意襲來,背上終於沒了剛才的火辣辣的感覺。
她唇邊浮出一抹不經意的笑,很快便隱藏了下去。
月銀輕輕道:“奴婢看著夫人挺傷心的,要不奴婢去給夫人解釋,公子隻是叫奴婢來照顧,沒發生什麼事的。”
他將眉擰得緊緊的盯著這個妄圖自作主張的人,月銀見他這樣表情,嚇得扇子脫了手,忙跪下請罪。
“我的事需要你來置喙?”
他將臉轉向裏麵不再看她,聲音是徹骨的寒意:“你叫清越去六曲院將我的衣物收到你房中去,現在便去。”
“奴婢親自去,”她說著正要起來卻被江衍一把扯住,江衍的力氣很大,扯得她沒站穩,撲在他的矮榻上。她淚水一下奔湧而出,又是哭又是笑的。
江衍不耐煩的皺眉:“哭什麼?我背上疼,快些扇扇子。”
“奴婢是高興,奴婢從來都沒被公子碰過,現在這樣,是不是做夢。”
趴著的人沉默良久才道:“以後會有的。”
她聽了這句承諾,更是喜極而泣,柔柔的叫了一聲清越姐姐,清越聞言進來,看見兩人姿勢十分曖昧,隻得低著頭。
“公子讓清越姐姐去六曲院中將公子換洗的衣物送到懷汐院去,最好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