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此說,林閬才擦了淚,委屈巴巴的看著他:“真的?”
他沒回她,反而用行動代替,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直接放在床上,先將自己的外袍脫了,接著便壓下身來。
他看見自己剛才弄好的工程又被她摧毀,他隻得返工將她的盤扣和係帶一一解了,這次身下的人倒是十分的配合,又是撐起身子讓他把衣服褪,又是主動的來抱他。
不過,他還是不敢多一個動作,生怕她又後悔,其實他的手已經在哆嗦了,解扣的時候要不是久經沙場的人,那早就讓她看出來了。
他的呼吸灼熱,打在她的胸前,每一次都讓她輕輕的發抖,她的聲音嬌柔,又動聽:“你的傷口不會有事吧?會不會使了力氣掙出血......唔......”
話還在齒間未說完,他便低頭封住她的唇,忽地他嘶了一聲,林閬嚇得放開抱住他的手,才發現自己居然用指甲扣他的傷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
“別怕,”他的氣息亂的像是呼吸困難,埋進她的脖頸間,輕輕的輾轉著,想給她一個美好。
其實她很害怕的,看別人和自己親身經曆是有差別的,她不敢像剛才那樣抱著他了,又怕自己一時忘情,抓傷他。
可她耳邊卻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抱緊我。”
她聽話的攀上他的脖頸,他抬起頭,輕輕笑了笑,那俊朗的麵容此刻在林閬心中更是抵達完美的巔峰。
她主動的朝他吻了上去,她想就這樣吧,或許他能慢慢放下那個白月光呢。
他的吻又密又急,終於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有些承受不住,低低的啜泣著。他輕聲的安慰著,見她咬著自己的手背,淚水沿著眼角滑落,他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眼,將她手拿開。
“咬我的......你的手太嫩了,小心咬疼了。”
一時間撐不住哭了出來,最後隻剩下一點點的抽泣。
江衍抬起頭望著她,坐直了起來,輪廓分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尬色。她嬌嬌喘著,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冷不丁的問:“這麼快?”
旁邊的人臉色鐵青,直直的盯著她,見她想起來,粗魯的將她推倒。
林閬有些害怕,這人怎麼這樣也說不得,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事實證明,這句話說不得,特別是在床笫之間。
最後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隻聽見江衍叫水,最後將她抱了進去,洗完了又抱了出來,等她迷迷糊糊的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睜開眼不見江衍,林閬第一反應是渣男跑路了?真是腦袋發昏,想想她們好像是夫妻,是自己想多了,在床上咯咯的笑了一會兒。
秋菊和夏荷打簾進來,兩人臉上都洋溢著笑,進來服侍她起床。林閬深刻感受到白居易的那首詩:侍兒扶起嬌無力。
“咱們也算是盼到這日了,姑娘該聽聽侯爺夫人的話,將藥吃了起來,”秋菊一邊笑嗬嗬的說著一邊將她扶到梳妝櫃前坐下。
“老祖宗今日一早就派了青鸞姑娘過來送了些東西,說讓姑娘好好歇著,”夏荷見姑娘臉上淺淺的笑,那笑容感染力很強了,也笑著說。
林閬一臉尷尬,這種事情弄得人盡皆知的,巴不得昭告天下,“世子呢?”
“今兒世子爺去了早朝,走時說下朝還要去軍營一趟,午時回來陪姑娘用膳。”
“哦......”她答得漫不經心,秋菊以為她氣餒是因為睜開眼沒見世子爺。
“姑娘別難過,世子爺等會兒就回來了。”
“我沒難過,我是想著能問問他春杏的去處。”
秋菊聽著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姑娘真是對奴婢們好,奴婢以為您和世子爺關係好了,也忘了她呢。”說著已經哽咽出聲。
“怎麼可能,我還不至於那麼沒良心呢。”
她不能因為自己讓原身身邊的人出事,這點是她的執念了,對於江衍,她很沒安全感。所以她要有退出這場婚姻的底氣和能力。
她們服侍著林閬梳洗好,她便去先去大夫人那邊請安。大夫人被一串串突如其來的消息氣到了,先是蘭姨娘有孕,再是兩人圓房,這代表著他們關係緩和了。
不過她還是在林閬來請安的時候,笑臉相迎,完全沒有以前在國公爺未回來時的那種對林閬厭惡至極的情感了,像是變了個人。
“母親萬福,”她進門見大夫人已經迎了上來,正驚訝聽見插屏後轉出來國公爺才明白她為什麼來迎自己。
大夫人拉著她,眼睛上下的打量著她,臉上是笑容,可眼中的神氣卻是平靜如水。
“父親萬福。”
安國公嗯了一聲,伸手指了指林閬,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合適,又朝妻子揮了揮手,示意妻子來說。
大夫人笑道:“孩子們都已經成人了,說了他們又要害羞,再說這樣是好事。既然圓了房,那叫月銀和青鸞也做做準備。”
後麵這句話是對著林閬說的,她知道大夫人在膈應她,但也笑著應下,“母親說的是,兒媳這就會叫她們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