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林子裏。
氤氳的霧氣,蒸騰在溫泉之上。
司夜寒一張俊顏如那萬年不化的冰山,眸底蘊含著無盡的寒意跟肅殺,深不可測,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盯著褚歌。
褚歌不由自主地抖了兩抖,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手背一抹,趕緊把鼻血抹幹淨。
“那,那個,師兄,我可以解釋……”
司夜寒一言不發 。
一股力量陡然之間控製住褚歌的身子。
褚歌眼裏閃過一抹驚慌。
下一刻,她就像一枚流星般消失在天際。
……
玄陽宗的宗門。
一個人影倒栽蔥一般,被種在了總門口,兩隻腳還抖了兩抖。
褚歌雙手用力掙紮,終於把自己的頭從土裏給拔了出來。
整張臉弄得髒兮兮的,管飽她親生老漢跟老母看了,都認不出她。
褚歌瞄了瞄四周,趁著沒人看見她這麼個衰樣,趕緊捂臉閃人離開,回天劍峰。
好丟人啊!
剛才那個師兄,看著那麼帥氣,心眼也忒小了。
她也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他的小魚而已嘛?
就這麼對她。
太過分了。
不過,那身材,那顏值,確實頂呱呱,可以原地出道了,比她看到過的任何一個明星都還要帥氣。
隻要一想到剛才那活色生香的美男沐浴圖,還有之前手中的觸感,褚歌的鼻血又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褚歌趕緊甩甩頭,把腦海裏少兒不宜的畫麵給甩掉。
……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萬籟俱寂。
天劍峰的練武場,依舊熱熱鬧鬧。
林昊天、白子陌跟杜子騰圍著褚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個遍。
褚歌挺起胸脯,自信地站著。
那該死的火靈雞,把她一頭秀發都差點燒沒了,把燒焦的部分一剃掉,頭上就隻剩下一寸不到的毛發。
這,讓她怎麼出門啊?
幸虧,褚歌是個厚臉皮的。
思索一番之後,就找了塊布出來。
人家戴珍珠耳環的少女,一根頭發絲沒露出來,不照樣好看得要死。
褚歌覺得自己可以效仿一番。
於是,褚歌就把那布纏在自己頭上,還學那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弄了一屢布條垂在腦後。
她還添加了點創意,打結處加了蝴蝶結。
褚歌對著一桶水照了照自己的樣子,甚是滿意。
這才重新回到了練武場上。
“小師妹,你這造型,很是別致啊!”杜子騰看著褚歌的頭,好奇地就想要上手摸一摸。
“啪~~~”褚歌直接打掉杜子騰的大手。
“別動,頭可斷,發型不能亂。”這可是她弄了很久才弄好的。
好吧!
杜子騰沒敢亂動,但是一雙眼睛一直瞄著褚歌頭上的布巾。
“這怕不是造型別致,是沒有頭發示人了吧?”白子陌滿臉笑意地看著褚歌。
褚歌回給白子陌一記白眼,“我這是覺得自己頭發不夠黑不夠好,不要了,讓它重新長。”
白子陌攤開雙手,不置可否。
“小師妹,你進了林子後,沒發生什麼事吧?”杜子騰直接開門見山。
“什麼都沒發生啊!我能發生什麼事情?”褚歌裝蒜。
“那你頭上這布是怎麼一回事?”白子陌開口揶揄道。
“這是最新的發型,你不知道嘛?”
褚歌整了整頭上的三角布,再緊了緊下巴的蝴蝶結。
“我倒是覺得小師妹這麼包著挺好看的,跟我在凡間看到的婦人很像。”林昊天回憶道。
褚歌嘴角抽了抽。
總覺得莫名又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暴擊。
哎。
小火靈雞那一口火,威力著實有點大,直接把褚歌的秀發燒成了寸頭。
她隻能用塊三角布把頭先包著,等頭發養上一養再說。
哎~~~
可憐的自己啊!
好想蹲下來抱抱自己的影子,對她說一聲,跟著自己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