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幸好我膽子夠大,膽子小點的都要被你嚇掉半條命。”杜子騰囔囔起來。
顧遠撓了撓有些淩亂的發髻,“誰讓你們修為那麼低?警戒心也那麼低?怪我咯?”
林昊天跟杜子騰立馬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說。
顧遠懶得搭理自己這三個傻徒弟,笑眯眯地看著褚歌。
褚歌若是不明白自家師父的意思,那她就白活了那麼多年。
想抵了債,讓自己拿出多餘的靈石給他們花?
不行,堅決不行。
這多餘的靈石,褚歌早早就有了安排。
坐吃山空可不是一個聰明人的選擇。
顧遠看著自家小徒弟那跟防賊一般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
讓他不由得起了逗弄之心。
伸手抹了抹臉,趁著徒弟們不注意,顧遠順手往臉上抹了兩道口水。
等把手拿下來,顧遠肩膀微微抽動,兩眼淚漣漣。
“哎,老了,不中用了,隻不過是犯了酒癮,想跟徒弟討點靈石買幾壺酒而已,奈何啊,徒弟們翅膀都硬了,已經看不到他們那為酒快要發狂的師父,可憐我啊,老無所依……”
林昊天、白子陌跟杜子騰迅速站到牆邊,排得整整齊齊,遠離這戰場的紛擾。
偌大的洞府,就隻剩下褚歌直麵顧遠。
褚歌瞪了一眼三位師兄。
真不講義氣。
(`へ′)
不過,褚歌是誰啊?
能夠麵對那麼多的租客,豈沒有兩把大刷子?
裝可憐是吧?
她也很可憐啊!
褚歌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雙眼漸漸紅了起來,一滴滴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點招呼也不打地直接簌簌往下掉。
那無聲哭泣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顧遠忘記了裝哭,直愣愣地看著自家小徒弟。
林昊天、白子陌跟杜子騰更是驚得嘴巴大張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褚歌哭了一下,漸入佳境後,開始喊苦,
“小褚歌呀,真可憐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
“跟著爹爹,娶了後娘,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
“弟弟吃麵,我喝湯呀;端起碗來,淚汪汪呀。”
“拜個師門,真是窮呀;沒飯吃來,背大債呀。”
“小褚歌呀,真可憐呀;上山下海,養師門呀。”
“哎呀呀~苦咧呀~~~”
小樣的,師父,我就看你如何接招。
褚歌眼裏閃過一抹狡黠。
一番即興唱作下來,
林昊天、白子陌跟杜子騰三人眼裏隱隱含著淚花。
林昊天:原來小師妹身世那麼淒慘,長兄如父,我要好好照顧她。
白子陌:原來小師妹早早就沒了娘,怪不得那麼粗糙,我要代替她娘好好嬌養她。
杜子騰:原來小師妹打小就沒肉吃,怪不得那麼瘦,我要頓頓給她投雞。
至於,作為始作俑者的顧遠,早早就看到了褚歌眼底的笑意。
隻是,氣氛都烘托到了這個地步,作為一位慈愛的師父,他怎麼能拆穿自己的小徒弟呢?
但是,他也不能作這等壞師父吧?
所以,隻能辛苦小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