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自家四師兄司夜寒拎著飛進空間裂縫裏，褚歌都不明白，為什麼這四師兄的臉色越來越冷，跟坨大冰塊似的。
等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後，褚歌才從薑無塵的嘴裏知道了原因。
不過，那還要等很多很多年以後。
現在，她隻能默默忍受。
誰讓人家大腿粗呢？
她想抱著，就得扛凍。
沒事，隻要她不覺得冷，那就真的不冷。
……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萬眾矚目的宗門大比終於拉開了帷幕。
玄陽宗的宗主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辭，就要開始抽簽了。
這褚歌跟司夜寒依舊沒有蹤影，顧遠麵上不顯，但是心裏已經急得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
不行，能拖延一下是一下。
顧遠豁然之間從給他準備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直接就把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給吸引了。
為什麼？
因為他顧遠可是玄陽宗劍峰的主事長老，這戰鬥力堪稱是整個玄陽宗裏排行前三的人物。
“師弟，你這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玄陽宗宗主麵容沉穩地看著顧遠。
顧遠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其他峰的長老，還有其他宗門前來的長老，全都一臉驚悚地看著顧遠。
畢竟，顧遠在整個修真界，可是聲名遠播的。他的劍法跟他的不修邊幅一樣出名。
玄陽宗宗主原本隻是順嘴一提，沒曾想，這顧遠卻真的當真的。
他現在總不能不讓人家說吧？
“那你長話短說吧！”
長話短說個屁。
顧遠看著下麵黑壓壓一堆人，眉頭鎖得死死的。
這要說點什麼啊？
才能耗點時間？
好愁人啊！
全場安靜異常，所有人全都盯著高台之上的顧遠。
不想了不想了，隨便說點什麼吧！
顧遠直接嘴一張，就來一句。
“大家都吃早飯了嗎？”
一陣風吹過，所有修士集體沉默了。
這吃飯跟宗門大比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他們是修士啊？
有哪個修士整日吃飯的？
不都辟穀了嗎？
天丹峰的藥虛原本離顧遠是最近的，他不由得悄悄挪了挪步子，往旁邊移了移。
空氣，靜止得讓人覺得份外尷尬。
隻要我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萬事開頭難，開嘴說了第一句之後，顧遠就覺得接下來的胡說八道，甚是簡單了。
“你們也許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會問你們吃了早飯沒有？”
“畢竟在修仙界裏，修士大多辟穀了。”
在場的一些年輕修士們把頭點得就跟小雞啄米一般。
“那麼為什麼我會問你們這個問題呢？”
“其實是有原因的。”
顧遠45度仰頭，胡子拉碴的臉，對著天空，一雙眼睛裏，滿是滄桑。
“曾經，我也像你們一樣，懷揣著夢想，四處去曆練，斬惡妖，闖秘境。”
“曾經，我到了一座高山。”
顧遠停頓了一下，眼角瞄了一下看台下的年輕修士們。
看到一個個聽得入迷的樣子，他終於鬆了老大一口氣，繼續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