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半空中進行了幾乎半個時辰的對話。
而軍隊早已撤離森林附近。
眾人看著那兩人，一老一少，紛紛在猜測二者的關係。
離譜的是，有人甚至猜測對方是玄清大法師的兒子。
“要是能聽清他們兩個說什麼就好了。”林墨看著兩人在空中站了老半天了。
還打不打了？
王劍鋒倒是沒有他這麼鬆弛的態度，相反他的神經一直都是繃緊的。
他能感受到森林散發出的能量還在不斷壯大。
“到底在孕育著什麼？”
“什麼？”林墨聽見他在自言自語，好奇問了句。
看到王劍鋒搖搖頭，林墨擺手唏噓了一聲。
怎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到底誰是配角啊？
空中兩人還在交談，仿佛像是在談判一般。
“離開吧，白旭。”玄清語重心長的勸說他。
“離不開了，玄清，我的生命真的要到盡頭了。”
白旭歎息一聲又強調一句：“我換來的生命要到盡頭了。”
“換來的？”玄清聯想白旭說的一切，他一下就想明白了。
“你和惡魔做了交易！”
白旭點頭：“60年，但這60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玄清還處於震驚之中。
白旭接著說：“你不知道我承受了什麼，老朋友，我的世界隻剩下了痛。”
“很高興能再見你一麵，這是我將近60年來最開心的一次。”
白旭張開雙手：“最後一個擁抱，你不會拒絕吧。”
玄清伸出蒼老的手與相擁。
這是他們對60年前的友誼做最後的告別。
玄清感受不到白旭身上一絲熱意，隻有冰冷。
“多謝你，老朋友，好久沒有這麼溫暖過了。”
玄清鬆開手，還是忍不住問道：“代價是什麼？”
“代價就是成為魔的載體。”白旭露出微笑，就像是當初他最後肯定的微笑。
笑的那麼真，真到讓人覺得他一定可以一樣。
玄清老淚縱橫，看著白旭的皮膚不斷浮現皺紋，不斷暗淡鬆弛。
“時間到了，保重！”白旭的聲音變得蒼老，身體緩緩飄回森林上空。
眾人都看到對方的變化，紛紛震驚不已。
“快看！”
林墨看到對方的身體飄到森林上空時就靜止不動。
但沒過一會，白旭的身體周圍開始出現裂痕。
並且裂痕在不斷地吸食森林中蘊含的能量。
不僅是森林，還有戰場上。
殘留的屍體瞬間變得幹枯。
看到這一變化時，大家都紛紛明白過來為什麼對方不在乎傷亡了。
能量彙聚越來越多，並不斷向裂縫湧去。
裂縫越擴越大。
阻止？怎麼阻止？
凡是靠得近的，就算是活人也會被抽取生命。
連玄清都沒辦法，幾個法術過去都被空間能量彈開。
眾人的心又降到了冰點。
有人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想要臨陣脫逃，但被團長一劍斬殺。
“亂我軍心者，斬！”
臨陣脫逃是大忌。
林墨感受到裂縫中散發出的異界氣息，有些熟悉。
“有些熟悉？！”
林墨自己都有些震驚。
他感受到內心深處的躁動，一團火焰，一團藍黑色火焰不斷跳動。
有一個很微弱的聲音傳來，像是烏鴉的叫聲。
“小黑！”
林墨無比的激動，隻從進了這個地方，小黑便幻化成一個蛋，沉睡不醒。
任憑他多少次的呼喚都沒有得到回應。
現在在這個關鍵時刻，小黑居然產生了反應！
林墨又驚又喜！
但是當他嚐試再次呼喚小黑的時候，卻沒有得到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