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思暗起(1 / 2)

母親馬上轉過頭:“來來來,到媽這來,咋會沒人喜歡你呢?媽喜歡你啊。”

鶴陽轉過頭,沒有講話,從小到大都這樣,她已經習慣了。每次半夜,弟弟想上廁所時,隻需要喊一聲姐,她就像丫鬟一樣,從衛生間拿尿盆出來,等他尿完再倒掉。比如弟弟跟母親生氣,從十樓把藥丸撒下去,母親連哄帶騙的嚇他,然後命令鶴陽下樓去撿藥丸。比如弟弟從小到大整齊全乎的彩筆、書籍等,比如弟弟惹母親生氣,命令她去拿掃帚,因為她拿晚了,這頓打就挨到了她身上,很多事明明不是她的錯,她的要求從最開始的公平對待到後來盡量少惹母親生氣以免挨打,到現在無所謂了。父親常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她習慣了這樣的家庭生活,愛不愛都無所謂了,她需要的是快高中畢業,上大學後就會遠離家鄉,遠離母親,這樣她就能永遠自由了。

她不喜歡母親,對於弟弟可以用討厭來形容。因為體弱,他很會拿捏母親,經常假借生病請假不去上學,成績也馬馬虎虎,整天在家看電視,一提到寫作業就頭疼腦熱。母親多年的縱容,慣的弟弟無法無天,隻有偶爾父親回家看不下去會收拾弟弟,這是偶然。連鄰居也看不下去,提醒母親,對兩個孩子差別太大了。母親則說,弟弟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姐姐應該多擔待。鄰居阿姨說:你這樣下去,姐姐以後大了,就不認你了。

母親嗤之以鼻,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她長大,她還不認?鄰居阿姨見她油鹽不進,也就罷了。

父親似乎最近更忙了,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一回家母親便吵架,父親總是一言不發。母親吵累了,就哭,然後當著父親的麵開始打鶴陽。鶴陽做任何事情都會輕易惹怒母親,鶴陽越來看不懂母親了。而父親則是把她拉到一旁說:“給孩子撒什麼氣?”母親會越來越委屈。鶴陽很少看見母親這樣,鶴陽看到她哭,倒沒有多大的反應。

晚上,鶴陽聽到母親哭著讓父親不要插手太多事情,父親沒有講話。

最後,母親說:“你是不是還惦記那個女人呢?你倆沒有緣分”

父親最後似乎生氣了。什麼女人,家裏好像有事瞞著她。後麵,就隻剩下母親的啜泣了。

高中的生活,雖然枯燥但是非常充實。她喜歡的人就在隔壁班級。她不敢把這段愛說出來,隻有暗戀過的人才明白她的歡喜和心酸。

田野,光聽名字就讓人感覺到自由,風可以隨時從四麵八方趕來。

好在她又交了一個新的朋友,曲然。她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獅子座,敢愛敢恨。

年少的暗戀總是驚慌失措,田野好像隨時會從樓梯盡頭竄出來。她就一直幻想,所以她的人惡化時候都是端莊的。連寅禮都很奇怪她最近的變化。

曲然是藝術生,今天去學舞蹈了,不在。鶴陽去食堂排隊等寅禮。她左手拿著飯盒,右手捏著單詞速記冊在背。一不留神,一個人影插隊到前麵,那個女生似乎看準了鶴陽不敢出聲的性子,無所謂的側著身看她。鶴陽忍了一會後,終於鼓足勇氣問,女生為什麼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