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陽在家昏昏沉沉睡了三天多,這三天裏除了給正在值班的田野發發信息,就是吃飯,基本沒有娛樂活動了。沒過多久鶴陽就上班了,她感歎休假的時間過得飛快。
這天,鶴陽從樓下食堂打了早餐,提在手裏。到了科室門口,餘小魚站在門口同一個女人講話。鶴陽看了一眼沒有在意。
“鶴陽,這個女人找你,說認識你?”餘小魚看見鶴陽後衝她招呼。
“認識我?”鶴陽奇怪的走過去。
眼前的女人衣衫破舊,臉頰很髒,與她操著的一口流利普通話完全不匹配。
鶴陽端詳了很久,都沒認出她是誰,畢竟從小到大,她接觸過的這個年齡段的阿姨真的不多。
“阿姨,您找我?”鶴陽小心翼翼的試問。
“是我,我啊!你上學的時候,我還來過你家的。”阿姨露出膽怯的眼神。
“您...您是不是爸爸去世時候,來我們家的那個阿姨?”鶴陽終於想起來了。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阿姨答道。
可是印象中的阿姨,幹淨整潔,說話溫柔,與眼前這位衣衫破舊的阿姨,簡直不像一個人,沒有人知道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鶴陽看見她一直盯著自己手裏的早餐,就將早餐遞給了她。看見早餐的阿姨完全不客氣,蹲在地上就開始吃。
“阿姨,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上班?找我有事嗎?”鶴陽看著她狼吞虎咽,沒有回答問題。就先去上班了。
叔叔依然沒有醒轉,自從上次給了鶴陽趕緊走的信息後,他就一直處於昏迷。這起殺人案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鶴陽忙完工作換完衣服下班,經過門口樓梯口發現阿姨蹲在角落裏睡著了。
她走過去輕輕搖醒她,詢問是問需要幫助。
女人麵露難堪,十分不好意思的說:“我沒有錢吃飯了。”
鶴陽內心糾結了一下,上了一天班已經很累了,但是她又實在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在這裏蹲著。
她帶著阿姨去一家餐館吃飯。剛上菜,阿姨就撈起筷子,一陣狼吞虎咽。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鶴陽繼續問道:“阿姨,你怎麼到這來了?”
“我聽說你在這裏上班,於是就來找你,希望你能幫我一下。我實在吃不起飯了。”阿姨終於開口講話了。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鶴陽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好像接了一個麻煩。
“我叫李翠萍,最開始你爸爸是喜歡我的,我們差點就在一起了。可是你奶奶不同意,後來他就娶了你媽。我們就分開了。”李翠萍用肮髒的袖子擦了擦嘴。
鶴陽看著她袖口的油漬,一時難以理解。什麼意思?意思是父親喜歡過李翠萍,那這跟父親死亡又什麼關係?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鶴陽壓下疑問,轉移了話題。
“我失業了,流浪了很多天,可是我很想見他,於是我就打聽到了你上班的地方。因為你是我跟他唯一存在過的痕跡了。”李翠萍停止嚼飯,呆呆的看著鶴陽。
她看見鶴陽一臉疑惑和不可置信,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遞給鶴陽。
泛黃的信紙上,清秀雋麗的筆記寫著一段話:“我希望能與小姐共進晚餐,永遠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