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
如今瓜爾佳文鴛得寵,碰見年世蘭如行屍走肉般行走,竟撞上自己,不由得惱怒。
“喲,華貴人,這好端端地走路怎麼不看前方是何人就這麼衝上去若是撞到高位娘娘可還得了呢?”
年世蘭抬起頭,今兒是自己哥哥的頭七,本就傷心不已,又碰見殺害自族的仇人,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噢,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棋貴人,怎麼?得了些日子的寵愛就如此恃寵生嬌了嗎?這後宮中人我是看多了恃寵生嬌而失寵的人,妹妹可不要步入了後塵啊。”
棋貴人瞪了她一眼:“如今你沒了母族在這後宮之中已然失寵,皇上更不可能召見你,那又如何呢?往日年氏一族固然輝煌,但如今它已倒,你又能奈我何幹?”
年世蘭不想與如此光有美貌卻沒腦子的說話:“妹妹還是好自為之吧莫要玩火自焚!”
瓜爾佳文鴛跺腳!向胤禛稟報了這件事哭的稀裏嘩啦的,胤禛也是寬慰了她幾句罷了。
俞柔瞧著餘鶯兒這個位份總是不動著,想什麼法子動一下才好,正當想著寧月便通傳安陵容來了。
“許久未見姐姐了,姐姐可還好嗎?”
“安妹妹快坐,也是了最近忙著些倒是不得空見妹妹。”
安陵容也不打緊,坐了下來,俞柔想不起來她是什麼時候得寵了,居然也能這番安分下來。
“華貴人如今失勢,這後宮之中就屬姐姐最得寵,這來日方長姐姐就要封到四妃之一了。”
聽著安陵容的話,俞柔說不出的怪異,但也沒仔細想,想來安陵容也是希望得寵的。
“哪能說封就封了呢,聖意我也是不能揣測的。”
“那姐姐不說這個,新入宮的棋貴人,我遠遠瞧上了幾眼,也是個美人胚子,據棋貴人父親扳倒年氏一族有功,皇上一連幾日翻了她的牌子。”
“前朝與後宮牽一發而動全身,皇上此舉意在安撫瓜爾佳大人,棋貴人得寵本是應該,我又何必去觸犯這黴頭。”
安陵容見俞柔不作任何打算,心裏的小九九也歇了下去,嘮了一會安陵容辭去。
芸香送著安陵容出了門,回來疑惑不解地問:“娘娘,奴婢今兒怎麼覺得安常在很是莫名其妙,娘娘在這後宮之中是出了名的與世無爭,她怎會這番問?”
“你也看出來了?安常在心思細膩想的也多,此事恐怕沒我想的如此簡單,你且尋個眼生的奴才去打探一番,這件事無須你親自去。”
“是,娘娘。”
芸香領了差事就下去了,而出了門的安陵容被剪秋邀了去。
景仁宮。
宜修依舊在練習書法。
“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宜修看了一眼停下手中的筆,扶了她起來。
“剪秋,看茶。”
宜修招呼著安陵容坐著,安陵容見她的臉色自然知道該說什麼。
“剛出了承乾宮便瞧見剪秋姑姑來了,嬪妾這番前來是想告訴娘娘,佳嬪娘娘對棋貴人得寵並不想做多打算。”
宜修冷哼一聲:“本宮自然知道,佳嬪可是一隻老狐狸,你別看她那番柔情似水一副毫無心機的樣子,保不準心思可存在別的東西呢。”
安陵容不解地問道:“為何皇後娘娘如此了解佳嬪娘娘?”
宜修自然知道,這後宮之中就該所有人該她拿捏,宜修笑道:“你呀,回去好生打扮些,穿著太素雅了那佳嬪往那一站皇上的眼神怎麼會看上你?待棋貴人風頭一過,本宮便向皇上推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