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半開始集合,但是學校為了調動我們的情緒,在舞台的大屏幕上放電影,已經吸引了很多的同學入座。
我和室友還在宿舍休息,說是休息其實就是在一起開黑,張宇辰剛玩這個遊戲沒多長時間,所以打出了許多讓我們出乎意料的操作,害我們笑個不停,最終輸掉了遊戲。
楊樂抱怨張宇辰實在太坑了,一遇到人就死,害自己輸掉晉級賽。
“看來我還得多打打人機了,不好意思,等我以後成為高手帶你飛。”張宇辰安慰楊樂說道。
“等你成為高手我們恐怕都畢業了,你還帶我個錘子。”
“誰說畢業就不能在一起玩遊戲了。”
“玩,肯定玩。”我們一個個堅定的回道,像是立下了一個約定一樣。
可是現實終歸是殘酷的,多年以後我們麵對與自己同吃同住這麼長時間的好友時恐怕隻記得離別時那一句以後常聚了。
其實我們都明白楊樂說得不錯,學生時代友誼好像都是階段性的,在學校我們缺的是一個可以和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的飯搭子,一個可以談天說地的對話人。等到以後不再那麼頻繁的見麵,時間久了,就算曾經在學校形影不離,無話不說的朋友,也隻會一直在你的好友列表裏,而你看著和他空白的對話框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或許時間越久我們越會明白相見時難別亦難,再見更是難上加難,東風吹落的不隻有一中的枝頭銀杏葉,還有當初布滿學校每個角落的三言兩語,苟富貴,勿相忘是真的,那句以後常聚更加是真的。
“走了兄弟們,回教室拿凳子準備看表演了。”範遙拿起桌上的鏡子看了看說。時間差不多確實該走了,再晚就沒有好位置了。
教室裏很嘈雜,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讓人感到心煩意亂,沒有試卷的日子真的很難讓人不開心。插孔上的手機已經都被他們取走,等下要用它記錄自己僅此一次這熱烈的青春演出。
剛剛手機和他們打遊戲沒電了,現在正好可以放在教室充,等下再來取,我也要用自己的鏡頭記錄有關於我在一中的青春盛宴,要是還能拍到王藝春,那才是無憾了。
我拿著凳子跟上人潮大軍,高三年級有優待就是坐在最前排,高二年級最慘要坐在最後,老師已經開始調整隊伍了,看樣子藝術節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原本是想坐在靠前麵一點的好好看表演的,但是因為王藝春沒在前麵我又來到了隊伍的最後麵。隊伍的排列和晨讀時一樣,所以我左手邊就是高(6)班,沒有5班隔離著離王藝春又近了一大步,想想就開心。
王藝春來得很晚,隊伍都基本確定了,她和閨蜜才姍姍來遲接在了自己班級的後麵,戴著一個咖啡色的帽子,帽簷壓得很低。
我現在的位置和她之間還隔著兩列,雖然已經很近了,但我不想局限於此,還可以再靠近一點點。
學委在我旁邊他離王藝春比我近一點,我想跟他換一下。
“唉,學委我想和你換一下位置,你看行嗎?”我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他低著玩手機的頭突然抬起,奸笑著對我說道:“給我親一口,我就答應你。”
看來張宇辰說的沒錯,學委確實有點悶騷啊,但我和他還是有區別的,至少我不會對著一個男生調情,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玩笑話,可是心裏還是會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