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雪走到那中年婦人麵前,見她的神情越來越猶疑,心裏也越來越慌亂,看來,對方已經開始自亂陣腳了。
“試問,一個剛剛死去不到一個時辰的人,怎麼可能會發出如此重的腐臭味?”白飛雪咄咄逼人,那中年婦人自知理虧,不知該如何辯駁。
其他的人應該都是由那婦人領導的,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和白飛雪理論。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這位大嬸究竟是什麼居心,我想大家和我一樣也很好奇吧?”白飛雪將那婦人逼退到棺材附近,那婦人往棺材裏開了一眼,隨即便退開去。
“沒話說了嗎?”白飛雪冷笑一聲,目光轉向一旁看熱鬧的百姓。
“各位鄉親父老,今天一品樓這樣被人誣蔑,我們心裏非常難過,對於這樣捏造證據,混淆是非黑白,企圖毀我一品樓聲譽的人,我們絕不會放過。”白飛雪轉頭看了看楊謙,淡定說道:“楊老板,還等什麼?報官吧。”
楊謙即刻領會了白飛雪的意思,抬腿就欲往衙門的方向走去。
“慢。”那中年婦人突然開口,上前跪倒在白飛雪麵前:“姑娘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報官啊,我……我也是受了他人的挑撥,才幫他演了這樣一出戲啊。”
“哦,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白飛雪微微一笑,終於肯說實話了。
“都怪我這好賭的性子,因為欠了賭坊老板八十貫錢,所以答應為他辦一件事,今天這件事可都是他安排的,跟我真沒關係,求姑娘你放過我吧。”
那婦人哭著爬到白飛雪腳邊,白飛雪倒不是真的想報官,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是心裏不免有些疑惑,一品樓究竟是怎麼得罪了賭坊老板呢?
“那這棺材是怎麼回事?”白飛雪問道,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弄到了一具腐屍。
“這……這是從附近義莊抬過來的,在屍體的身上塗了些染料,看上去像是中毒死的。”
那婦人又解釋道,白飛雪走到棺材便又瞧了一眼,隻因抵擋不了那股濃重的腐臭味,也沒去查探究竟是不是塗的染料了。
“賭坊老板是誰?”白飛雪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能平白無故吃啞巴虧。
“是……是……”那婦人有些畏懼,白飛雪低頭湊耳過去,她才小聲說道:“是李有才。”
“好,你快些叫人將這棺材抬回義莊,你欠賭坊老板的那八十貫錢,我替你還了。”白飛雪說道,其實,她也想去會一會這個賭坊的老板。
“多謝姑娘開恩,多謝姑娘開恩。”那婦人立即命人將棺材抬走了,白飛雪讓人將現場收拾一下,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今兒都沒生意了。
罷了,幹脆關門歇業一天。
“你真打算去會一會那個賭坊老板?”白飛雪還沒來得及打定主意,徐文修便已經攔在她麵前。
“我是有這個想法,不過你也知道,賭坊和風月樓是京城裏收入最多的兩個地方,我又沒做什麼不利那賭坊老板的事情,他為何要和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