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修的話讓太子為之一震,他小看了一品樓,這個一品樓根本就不簡單。
想到這裏,他愈發覺得自己失策,目光轉向一旁的高素。
“你們以為控製了禦林軍和禁衛軍就能至太子於死地?真是太天真了,滿朝文武都是太子的支持者和擁護者,況且你皇甫高毅如今還是戴罪之身,你以為,你能夠安安穩穩地坐上皇位?”
高素詭異的一笑,每一句話都直擊皇甫高毅,似乎看準了他沒有辦法坐上皇位,然而,皇甫高毅卻也沒有慌。
“你出去看看,還有幾個人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皇甫高毅臉上淺淺的微笑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高素恍然大悟,既然他們能夠掌握禦林軍統領和禁衛軍統領的把柄,滿朝文武又能有幾個人是他們查不到的?
“那又如何,始終是戴罪之身,即使能夠得到滿朝文武的擁護,也難以封住萬千百姓的口,你皇甫高毅就算坐上皇位又如何,也隻不過是個竊國之人,遺臭萬年。”
高素鄙夷的目光掃過皇甫高毅,原以為能夠嚇住皇甫高毅,在最關鍵的時候保全性命,順便與皇甫高毅交換條件,沒有想到皇甫高毅卻絲毫沒有慌張,反而一副勇者無懼的模樣。
“是嗎?我想你大概沒有認清楚,竊國的究竟是誰?”皇甫高毅大手一揮,打扮成禁衛軍的幽衛帶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絕鬆找來的那個藥鋪老板。
“你可記得,當日高價在你手中買走千磯散人?”皇甫高毅淡淡開口,那人心裏有些恐慌,抬起頭在人群中找了又找,最後視線落在了高素的臉上。
“就……就是他。”那醫館老板指著高素一臉恐懼的說道,生怕沒有人相信他的話,複又補充道:“當時他還掉了一塊玉佩在我的醫館,那玉佩通體翠綠,上麵還刻有一個‘高’字。”
“高大人,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皇甫高毅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反而高素麵對他的質疑顯得並不畏懼。
“微臣的確有這樣一塊玉佩,但是接觸的人多了,被別人知道,又有什麼出奇?”高素的冷靜在皇甫高毅的預料之中,他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上前,扒開他的上衣,那塊玉佩赫然掛在他胸前。
“高大人的解釋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難道這貼身帶著的玉佩也能輕易被別人看了去?”這一次,高素麵對皇甫高毅的質問儼然已經啞口無言。
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掉出來的那塊玉佩,竟然成了指正他最有利的證據,那日,如果不是他為了千磯散的配方能夠妥妥穩穩的保存在自己手裏,他不會親自前去和這個醫館老板做交易。
可是如今,後悔已經晚了。
高素長長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最終還是棋差一招。
“怎麼這麼快就服輸了?弑君殺父,謀朝篡位呢?”皇甫高毅轉頭看了一眼躺在龍塌上的皇帝,他顯然已經斷氣了,嘴唇呈烏紫色,一看就是中了毒。
“下官可以作證,是禦廚盧海生做了一碗有毒的藥膳送到皇上寢宮的。”說話的是禦膳房的掌事尚正,太子深深看了尚正一眼,這個聲音他知道,就是當時在寢宮外喧嘩,警告皇上不要服用藥膳的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