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換了環境,她或許還有好多話想要問蔣安,可是,她現在正蹲在大牢裏。
“你就是因為這三個字,所以即使死裏逃生,也沒有再回溢香樓找我?”白飛雪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小聲問道。
“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白飛雪聽到他這麼說,突然覺得有些傷感,沒錯,如果她是蔣安,她也會選擇離開。
“幫我查一查,溢香樓的酒菜,究竟是被什麼人做的手腳。”白飛雪突然靠近蔣安的耳邊,小聲對他說道。
“這……恐怕有些難度,溢香樓所有的人全都關押在大牢裏,而那些酒菜作為證物,也被州官帶到衙門進行驗證。”蔣安往四周看了看,確定差大哥沒有聽到:“況且,你難道覺得這件事除了他,還會有別人會做?”
“我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不是他。你嚐試著查一查吧,有消息再來通知我。”白飛雪心想,暫時也隻能這樣了,至少蔣安沒有被官府扣押,可以四處打探消息。
“好,那你自己小心。”蔣安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她瘦了,一段時間不見,她變了許多。
蔣安緩緩步出大牢,不知道為什麼,每走一步,竟然都覺得艱難。
走出大牢,他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靠在一棵大樹下,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天越來越冷,即使沒有人對她用刑,可她……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挨得過待在牢裏的這幾天?
牢房陰冷而又潮濕,到了夜裏,冷風灌進來,她就那樣躺在冰冷的草垛上,皇甫高毅難道不會心疼嗎?
“蔣老板,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的主子要見你。”幾個裝扮一至的男人走到蔣安麵前,圍住了大樹。
“你們的主子是什麼人?”蔣安不知道這幫人的來曆,隻是隱約覺得,這些人來曆不簡單。
“蔣老板不用緊張,我們主子隻不過是想請您去喝杯茶,您去了就知道。”
喝茶?蔣安顯然保持著懷疑和謹慎,尤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我想,你們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蔣安準備離開,卻被幾個人團團圍住。
“蔣老板,我們主子說,你看到這個,自然願意跟我們走。”那人從上衣裏掏出一個竹筒,蔣安隻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沒有說話,跟著那一幫人離開了。
一路上,蔣安一直猜想著這個人的身份,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突然要見他,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渾身不寒而栗。
穿過了幾條寧靜的街道,越走越是偏僻,行人也越來越少,蔣安知道,要見他的人,大概就在這裏。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一行人將蔣安帶到了一間大宅子麵前。
高高的牌匾掛在門口,這裏似乎是某一個大戶人家的別院,蔣安似乎猜到這個人的身份了。
“蔣老板,裏麵請。”宅門被打開,蔣安想了想,終於抬腳往裏麵走去。
院子很清幽,沒有什麼特別,如果硬是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的話,大概是一種特別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