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允許你解釋當中的原因。”鍾大人淡淡說道,白飛雪點了點頭。
反正豁出去了,她抬眸,正對上皇甫高毅的眼睛:“首先,溢香樓在豫州城經營不過一月有餘,卻被外國貴賓看中,成為唯一一家有資格接待貴賓的酒樓,難保沒有同行嫉妒。”
“其次,食物相生相克,究竟是由於飲食不潔導致上吐下瀉還是由於吃了相衝的食物而導致的,恐怕即使是大夫也難以確定。”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民女剛才也說過,那就是,溢香樓並沒有謀害外國貴賓,乃至大人您的動機,試問,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有誰會去做?”
白飛雪的回答頭頭是道,就連平日裏最善於辯駁的師爺也隻能在一旁看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好,答得好,鍾大人,既然已經查明此時與付小雪無關,為什麼還不放人呢?”皇甫高毅突然淡淡開口,卻無形中給了鍾大人一個的大大的壓力。
他微微皺眉,難道這黑鍋要自己背?
顯然,這個鍾大人並不打算背黑鍋。
可是,皇甫高毅金口一開,他即使心有不甘,也沒有理由抗旨。
鍾大人麵向皇甫高毅,微微頷首說道:“隻是這真凶一日沒有找到,付小雪依舊難以洗脫嫌疑。”
“那……照你的意思是?”皇甫高毅冷眸直向鍾大人,他嚇得往後縮了縮。
“此案的確還有許多疑點沒有解開,為幾位貴賓看病的大夫正等候在公堂外麵。”鍾大人沒有直言白飛雪究竟有沒有罪,先聽取證人的證詞終歸是不會有錯的。
皇甫高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心情不錯:“好,那就傳上公堂來。”
不久,從公堂外走進來一個長者,白飛雪一眼便認出了他,他就是當日為幾位外國貴賓診治的大夫。
隻見這個大夫一步一步走進公堂,神情自若:“草民見過大人。”
“歐陽大夫不必多禮,本官傳召你過來也是想了解一下,幾位外國貴賓目前的身體狀況。”鍾大人的話讓白飛雪恍然大悟,原來這個長者就是豫州城裏最有名的大夫。
“大人,根據草民的仔細診斷,以及最近幾天幾個貴賓的康複情況來看,應該不是由於飲食不潔引起的病症,有極大的可能與幾位貴賓初到我國,水土不服有關。此外,許多醫藥典籍都有記載,元蹄屬於大補的一類食品,可是幾位貴賓的身子虛不受補,所以會出現腹痛、腹瀉、嘔吐等等症狀,實屬正常。”
聽到大夫這樣說,白飛雪鬆了一口氣,可是,他說的是實情嗎?
見到皇甫高毅臉上那種自信的笑,白飛雪總覺得有些懷疑。
公堂上,各人心裏都若有所思,即使白飛雪看不明白皇甫高毅,但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皇甫高毅的能力。
見鍾大人沒有發話,歐陽大夫又補充道:“經過修養調息,幾位貴賓的身體,目前已經無礙了,隻需注意,這段時間的膳食需以清淡為主,切記進補。”
白飛雪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隻要幾位外國貴賓沒有問題,相信她一定能夠脫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