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再想想,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白飛雪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想辦法讓皇甫高毅重攬大權。
“我看,這件事要解決也不難,關鍵是看皇上什麼時候醒來。”徐文修笑了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你啊你,皇上身邊就是有你這樣什麼事兒都不做,翹起手腳吃空餉的人,才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白飛雪瞪眼看著徐文修,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看這跟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倒是……皇上身邊要是多幾個像你這樣擾亂超綱的狐狸精,恐怕就……”
“喂喂喂,注意一下你的措辭好不好,誰是擾亂超綱的狐狸精!”
白飛雪睨了他一眼,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好好好,你不是,不過,太後的那些黨羽可不是這樣想。”
徐文修默默垂眸,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突然又感歎地說了一句:“我以為你一定會躲在這裏哭鼻子。”
“我哪裏是那麼脆弱不堪的人?”白飛雪笑道,徐文修還是那個樣子,一點兒也沒有變。
不過,她好像一瞬間明白了些什麼,揪著徐文修的衣服問道:“剛才那些奇怪的哭聲,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飛雪就覺得奇怪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鬼魂,可是那些淒厲的哭聲的確是她親耳聽到的,徐文修一來,那哭聲就不見了,不是他搞的鬼,還有誰?
“哈哈……我不這樣做,怎麼嚇跑守候在外麵的官兵。”他訕訕地笑了笑,白飛雪想了想,鬆開了手:“下次也扮得像一點,你知不知道,你學鬼哭的聲音有多難聽!”
徐文修瞬間拉長了一張臉,半晌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間陷入窘迫與尷尬之中。
倏爾,他笑得更燦爛了:“那你哭幾聲試試。”
白飛雪狠狠在他胸前錘了一錘,憤恨地瞪著他。
徐文修吃痛,咳嗽了兩聲。
“好啦,我也不宜在此處就留,今日就是給你報個信,記住不要跟太後起正麵衝突,現在沒有人能夠保得住你。”
徐文修的好意提醒,白飛雪十分感激,然而,就算是她不想起正麵衝突,恐怕也很難,因為打從一開始,太後便沒有打算放過她。
第二日清晨,白飛雪從冰冷的草垛上翻了個身,才發現渾身是又酸又痛。
“阿嚏……”長長打了個噴嚏,剛坐起來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十幾個宮女站成一排,洗臉漱口的水都已經打好了,早膳也擺好在桌子上……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白飛雪眼花了吧?
總覺得太過詭異,白飛雪眨了眨眼,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一個宮女開了口:“奴婢們是奉了太後娘娘的懿旨,特地為皇後娘娘梳洗打扮的。”
白飛雪大駭,這太後究竟是哪根筋不對?
沒想到,都被禁足在這厚德宮了,竟然還有人伺候梳洗,罷了罷了,倒看看她究竟玩兒的什麼花樣。
白飛雪兩腳一伸,準備下床穿鞋,卻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