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街道,一盞街燈孤零零的照耀,靜謐的黑夜,幾聲知了聲打破寧靜。
平常十點必在家的寧心眉,此刻卻哼著小曲,輕快的走在這條她走了十幾年的街道上,雖然街道昏暗,路上也沒有半個人,但是心眉心情愉快,一張精致的小臉洋溢著青春笑容,比天上閃爍的星星更耀眼,手上還拿著幾個購物袋,裝著她今天的戰利品,另外一手,輕盈的晃動著一個銀色的小手包,上麵綴滿了銀色的珠片,閃耀著動人的銀光,在這略顯黑沉詭異的夜色中,憑添了一道耀眼亮麗的風景。
心眉拐了個彎,住的那棟小樓已經看到了,整棟大樓一片黑暗,隻有幾戶人家還開著小燈,依然是靜寂一片。
隻是,目光被不遠處閃動的紅光吸引,心眉下意識的細看了一眼,一個模糊的身影映入眼簾,依稀是一道修長的身影,絲絲煙霧繚繞,很是冷清。
忽然,周遭的空氣有些冷凝,隨風還飄過來濃濃的酒味夾帶煙味,心口不安蹦跳,汗毛倒豎,恰逢這半舊小區唯一一盞路燈壞了,到處一片漆黑,那樣的男子,恰好擋在必經的路道,心眉加快了腳步,心口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路經男子時,恨不得自己能夠飛起來轉眼就到家門口,隻是,閃眼間,一隻強健的手臂擋住她的去路,心眉尖叫出聲,下意識的推開男子阻擋的手臂,抬頭,隻見一雙半眯的醉眸,彼此的麵孔,卻無比的模糊。
“你——”心眉還未開口,肩膀突然傳來的刺痛哽住了聲音,驚惶的看著突然逼近的臉龐,灼熱的氣息、濃重的酒氣煙味更加逼近,她未反應之時,整個人被濃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耳邊,是他喃喃的低語。
“霜兒,霜兒…。”低啞溫柔的呢喃,帶著醉人的迷戀,任何女人抗拒不了,心眉卻嚇的肝膽俱裂。
大腦刹那空白後,心眉迅速的回神,顧不得害怕,小拳頭握緊,推拒捶擊寬厚的胸膛。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什麼霜兒,你放開我。”心眉尖叫,長發淩亂的掃過男子眼前,惹怒了他。
“該死的,我到底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你要離開我?錢就真的這麼重要嗎?”男子離開她的唇,氣息交融,扣住她的下巴,陰狠的問道,眼神更是騖猛。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霜兒,先生,求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什麼霜兒,我隻是路過而已。”心眉被他陰狠的力道嚇壞了,臉色透白,身軀不停的顫抖縮成一團,不敢直視。
“你還否認,賤人,見錢眼開,既然你喜歡錢,給你,統統給你。”男子突然從懷中掏出錢包,一大把鈔票朝她扔了過來,撒了心眉一身。
心眉趁他放鬆之際,急急推開他,男子一個順勢的推倒,反而將她死死的壓住,骨頭碰撞冷硬地麵的咯聲,灼熱與冰冷,疼痛與恐懼,心眉倒抽了一口氣,一股劇痛傳來,刺入心髒,恐懼的望進他暴戾的深邃。
“救命-救命啊——”心眉放聲大叫,尖銳刺耳,抓住包包的手一個使力,脫離的鉗製,修長的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傷痕,手上的包包也借機捶打著他。
這個舉動另他更加暴怒,幽黑的墨眸簇起熊熊的火焰,男子大力一扯,精致的包讓他扯斷,隨手丟棄一邊;撕裂的聲音伴隨而來,身上脆弱的白色洋裝,頓時被他撕裂了一個大口。
她的身體被禁錮,男子眼中迸射出炙熱的光芒,像是暗夜的野獸,而她是無辜的獵物。
“你還是這麼美,美的讓我想忘也忘不了。今晚,你是屬於我的,不要抗拒我,霜兒,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多久了嗎?”情人般的呢喃,喚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聲霜兒讓心眉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恨意,如果此刻她手中有一把刀,定會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心髒讓他清醒。
心眉好恨,恨男子醉酒發瘋的傷害,更恨男子天性的優越,將她壓製的四肢動彈不得,不管她如何的扭動,聽到的,是更加粗喘恐懼的氣息。
靜謐的夜,本該是安祥寧合,獨享一刻,此刻,卻沒有人能夠救的了她。
不!不——心眉呐喊,軟弱無能的身體,突然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雙腿胡亂中脫離了壓製,朝他下盤胡亂踢了過去,來不及慶幸自己的好運,下一刻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疼痛,心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眶,呆滯望進了他暴怒的黑眸。
男子野獸般的嘶吼在耳邊回蕩,早已受傷的背部摩挲又冷又尖細的沙礫,破了皮,流了血,但是這疼,微不足道。
疼痛,深入骨血,傳至四肢百骸,抗拒的身體,軟弱了,眼前一陣白熱化,隻有一個念頭——她的純真,毀了,徹底毀了。
無神的大眼遊移到黑沉的暗夜,黑,隻有吞噬的黑,無邊的朝她撲襲而來。那點點閃光,隻是憐憫的看著發生的慘劇,悄然隱藏,不忍觀看。
黑暗,占據了所有。
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重複
幽暗的街道,一盞街燈孤零零的照耀,靜謐的黑夜,幾聲知了聲打破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