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衙,張沐寅客房中,張三將大包小包的包裹放在桌上,隨手抹掉額頭上汗珠。
“仙師,如果沒其他的事,小的先回去了,下午還得打掃其他院落。”
張沐寅從小山堆般的包裹中拿出一份桂花糕,一口咬下。他微微皺眉,果然~對比自己記憶中的糕點,口感粗糙不少,味道也很單一。他拿出一些其他的糕點遞給張三。
“嗯,你去忙吧,今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小的應該的,下午晚飯時小的會回來。要是您期間還有其他吩咐,隨便找個人尋我就好,其他人做事我不放心。”
張三順手接過糕點,接著有些遲疑道:“仙師…其實,酒樓裏的那些人全是些拎不清的,估計大字都不識幾個,懂什麼是非道理,您千萬別放心上。而且他們本來就沒領會過您的光輝,根本體會不到您的用心良苦,跟他們置氣,傷了您身子不值得。”
張沐寅失笑,他搖著頭坐在桌旁的圓木凳上,“你放心吧,貧道沒放心上。就像先前說的,林子大了,貧道不可能顧及到每一個人的感受。”
張三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就擔心酒樓裏那些見聞讓張沐寅起了隔閡。
隨即他連連點頭,“好嘞~您沒在意就好,小的就先告退了。”
張三走後,張沐寅依舊坐在圓木凳上,其實他確實如自己所說並不在意,畢竟他原本就是混吃一頓就溜的騙子,隻是因為「通仙策」改變了他的計劃。那尖嘴書生並沒說錯,所以他並不打算反駁。
而且,群眾大多不了解真相時總是容易被煽動,他也理解。但是理解並不代表能接受,要是那這群眾被鼓動得太過,很大可能會盲目的對他進行過激行為。
並且想要解釋並沒有太大作用,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他手指不斷敲擊桌麵,長歎一聲:“看來得準備離開了。”
來回撫摸桌麵,他拋棄不舍,縱然生活再舒適,這裏也不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之前還有一個預約好的病患沒有治療,治療好了,我就撤退。”
而在院外,張三回頭望向張沐寅的臥房,神色中有一絲擔憂。
作為專業的仆人,察言觀色他可是爐火純青,張沐寅嘴上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那表情深處的疏離感他感受得很真切。
“那個狗*養的書蟲。”他提起手中的糕點,咬牙道。
隨即他方向一變,直接走向崔管事的小院,這個時間對方一般都呆在自家小院。
崔管事自從銀子失而複得後,每日都要把自己銀子數個三五遍,那些銀錠已經被他盤得發亮。
他剛把房門關緊實,不斷用臉頰蹭著手中的銀錠,“銀子~啊~我的銀子~嘿嘿…”
“嘭—嘭嘭”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嚇得崔管事差點把銀子掉在地上。
“誰啊?那麼大勁幹什麼?門乖了你賠嗎?”崔管事連忙收好銀子,不滿的嚷嚷開門。
剛開一條縫隙,張三便等不及鑽進來。
“張三兄弟,你這是…?”崔管事有些疑惑,但對方是仙人手下的紅人,也不好得罪。
“崔管事,有一個給仙師掙麵子的活,你做不做?”張三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