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卻想起了別的事情,道:“郭日念青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雀母王在包庇他?不,這不太可能。難道,他把雀母攻占了?那強巴少爺他們……還有亞拉法師……”
嶽陽道:“我們似乎是唯一被他們抓住的兩個,或許,其他人沒我們這麼笨。”
張立懊惱道:“都怪我,帶著你在下麵大喊大叫。”
“嗬……”嶽陽道:“你有什麼好自責的,要說這件事,隻能怪我沒想到吧。”他重重地一拳擊在木樁上,牢房裏灰塵簌簌撲落,“真該死,竟然接二連三地沒想到!”
張立道:“你分析能力強,你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郭日誤把胡隊長當做我了嗎?”
嶽陽道:“這個郭日念青,打一開始就沒打算針對某一個人,他看出了我們是一個團體,也看出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知道,要是對付我們某一個人,我們其餘的人肯定會還擊,所以,他設下了這樣一個連環的毒計。從一開始,他就打算把我們全部殺死!”
張立驚恐道:“你說什麼?”
嶽陽道:“現在我可以把整件事情聯係起來了!郭日早就在篡謀雀母王的王位,在整個雀母,他唯一有所顧慮的大概就是次傑大迪烏及國王的親衛兵吧,所以,當他發現那個莫金小組的傘降成員後,就密謀了一個針對次傑大迪烏的暗殺行動,可惜暗殺失敗,那個莫金的手下也跑了。而在這時,他應該是聽到了你和阿米的事,所以,在我們抵達雀母之前,他就決定了要除掉你,於是將刺殺次傑大迪烏的事嫁禍到我們頭上。不過在那時候,他還沒有完全掌握生殺大權,隻能把我們關起來,而幸好亞拉法師逃了出去,雀母王才沒有被郭日的一麵之詞迷惑住。於是這個郭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也就是利用治療公主的眼睛和治療強巴少爺的傷來挑撥矛盾,但是很可惜,我們沒有上他的當,而亞拉法師那時候已經猜到,戈巴大迪烏就是塔西法師,我們接受了他提出的條件。這個郭日在當時,就立刻做了兩種準備,一是我們能接回戈巴大迪烏,二是我們不能接回戈巴大迪烏。他一麵派人暗中阻撓我們的行程,一麵通知雅加的內應,讓我們無法與戈巴大迪烏接觸,這一係列行動失敗之後,他便決定了向胡隊長或是敏敏下手。”
“等等,”張立道:“你是說,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人質活著?”
嶽陽點點頭,道:“不得不承認,這個郭日心思之毒、考慮之遠、應變之快,絕非我們所能想象。或許是從第一次見麵,或許是我們在爭當人質的時候,他發現了我們這個團隊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同時意識到,要殺死我們團隊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引起其他的人反擊,而擁有精良武器和可怕身手的我們集體發難的話,他認為雀母的兵力很難抵擋,或是會受到極大的損傷,所以才製訂了這麼一個計劃。他隻用殺我們其中一個人,然後假裝遁逃,既讓我們憤怒,又讓我們無處發泄,還讓我們以為他逃了,放鬆了警覺。顯然,他利用了憤怒的人容易衝動、容易犯錯的心理弱點。他或許在我們之前就碰到了莫金,從莫金他們的言行中知道了我們與莫金的關係,所以他就利用了莫金。那些給我們帶路的士兵,以及失蹤的士兵,看來都是郭日的人,他們將我們引向莫金的方向。由於兩方都不是他的力量,最好我們是鬥個兩敗俱傷。這個郭日定的計策,他永遠都穩操勝券,不管誰贏誰輸,他都是最大的獲益者。而當我們與莫金展開激鬥時,他卻率著他的士兵,攻占了雀母王宮。他一直是雀母的軍隊統帥,掌握著雀母的實權,所以,這場勝利是早就注定了的。”
張立道:“那他以前何必弄瞎公主的眼睛,還搞出那麼多事來?”
嶽陽道:“以前他想辦法弄瞎公主的眼睛,假意與雅加談判,都是為了讓整件事顯得自然、平穩。如今公主的眼睛會慢慢恢複,他的陰謀已經敗露,他就無須再掩飾什麼了。選擇這個時候發難,一是雀母王還未能及時重新布防,二是我們因憤怒追擊莫金,如果贏了也會損失慘重,到時候隻能回到距離最近的雀母,這就正中他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