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小門小戶,哪有那麼多勾心鬥角,大家族可不一樣的。
李家大房就長孫一個獨苗,棠明學姐生的孩子,偏偏又是個女兒。
李家的勳貴繼承,按照規矩傳男不傳女,自然被其他房惦記。
棠明學姐也成了大房的出氣筒,沒兩年就自己跑回來了。
她回來之後,棠明學姐就買了個公館,正式改名叫棠公館。 ”
白霍對於棠夫人,還真是了解甚多,不知道他老婆王淑芬知不知道?
“老哥,能不能說重點,這樣有水數字嫌疑!”
葉一鳴看看手機,已經五點了,自己要不明天再聽這故事。
“老弟你別急,我這不是緬懷一下!
棠明學姐回來後,整個人也是性情大變,開始和各行各業人物接觸。
畢竟是將府遺孀,本市黑白兩道都有顧忌,對棠明學姐也是很禮敬幾分。
可隨著某位大官員,被人看到夜宿棠公館後,一切都開始變味了。 ”
白霍雖然還在笑著,默默點燃一根煙,拿煙的手指也微微顫抖。
每個男人心中,總會有白月光和朱砂痣,棠夫人也曾是白霍的白月光。
當男人得到了紅玫瑰,她就變成了一抹蚊子血,白玫瑰則成為窗前皎潔的白月光,讓他可望不可及、
而當男人得到了白玫瑰,她就成為一粒大米飯粒,而紅玫瑰則成為他胸前的朱砂痣,是永遠的痛,永遠的記號。
“聽這意思,棠夫人作出自己的選擇,看起來似乎沒選錯?”
葉一鳴很欽佩白霍的神情,但影響自己等會泡妞,就很不禮貌了。
“是啊!
棠明學姐慢慢的,成了市裏的交際花。
雖然依舊單身,卻和大佬們熟識,還進了戶部的統計局工作。
有人笑話說,想看你在泰山市出不出名,要看你去沒去過棠公館。
上午出來的,是趕著送禮的、
下午出來,是趕著喝茶的、
晚上不出來的,是來談工作的。
後來十幾年後,棠明學姐的那個女兒棠寧,不知道怎麼也來了!
沒過多久,棠明學姐忽然宣稱懷孕,一年內封館閉門不出。”
白霍說到這裏,深深吸進一口香煙,隨即緩緩的吐出煙霧。
本來這輩子,不會再談及棠夫人,竟會再主動談及。
“十幾年前,那個女孩不是才十五、六歲?
她不在揚州念書,特地跑來這裏找媽媽?
而且她爹,不是李家長孫,為啥不叫李寧?
李府就這麼放任不管?”
葉一鳴摸摸下巴,這棠夫人的經曆,聽起來還真有點波瀾起伏。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一年她們母女,一直待棠公館閉門不出。
李府那邊也沒派人追回,後來沒多久,棠明學姐生了個女孩。
有去過揚州的人,回來帶了些流言,說棠寧在那邊風評不好。
懷孕的根本不是棠明學姐,而是棠寧!
棠寧後來就跟著棠明學姐,在本地上了學,畢業後幫忙打理棠公館。
也沒人再喊棠明學姐名字,都開始稱為棠夫人!”
白霍把這些說完後,也是長舒了口氣,把往日的鬱氣散盡。
他隻是個白事店小老板,隻能眼睜睜看著棠夫人自陷泥沼,卻沒辦法幫她。
“師傅你到哪裏呢?
我這邊人都到了,就差師傅你,約了好幾個學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