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來人往,四月的風夾著春暖,車輛喧鬧人潮嘈雜,嫩綠的樹葉伴著“沙沙”聲隨風起落。
這天,顧蕁回國。
……
她手上拉著個行李箱,一臉不耐,風起吹動她微長的大波浪,紅唇勾勒著唇瓣的輪廓線,一對雛菊耳環掛在耳垂上,豔麗和清純完美地結合起來,在顧蕁的身上演繹出來。
…
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披在身上,她的手放在行李箱的拉杆處,隱隱露出白皙的藕臂。
裏麵的紅色長裙勾勒著她姣好的身軀,本來就不矮的她身形被襯得更加修長,她隻需要站在路邊,就能引得不少人回頭看她。
……
她一邊拖著行李,一邊摸出震動不停的手機。
“阿蕁,你回來了嗎?”對麵楚歆的聲音響起來,顧蕁不動聲色蹙了蹙好看的眉。
有點陌生。
“阿蕁?你在聽嗎?”
“嗯。”她一邊朝著一旁的男人揚了揚下巴,一邊把手機湊近耳邊。
“來酒吧玩玩唄,他們知道你回來還專門開了個歡迎會呢!”
……
賀玨霖站在一邊接過她手裏的東西,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顧蕁淡淡嗯了一句。
“先掛了。”
顧蕁掛了電話,隨著賀玨霖往前走。
一路上院邊的籬笆上薔薇開的很好,枝藤瘋狂的向各方延伸,肆意生長,包裹四方。
顧蕁有一瞬愣神,似乎這裏什麼都沒有變,不過是這裏回憶被枝藤覆蓋,她再也找不到一點蹤跡。
……
“怎麼突然決定回來了?”賀玨霖打開院子前的小木門開口問。
“法國玩久了。”顧蕁站在院門外,眼底翻湧。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
“你呀你,總是這麼任性。”
“玨霖哥,你就別說我了。”
說著脫去披在身上的外套,手機鈴聲又響了一陣她看了眼,拿起手機朝賀玨霖搖了搖,用嘴型說了句“男朋友。”
賀玨霖意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
“蕁兒到家了嗎?”
“到了呀。”
“怎麼?想姐姐啦?”她的聲音帶這些嗔氣,撓得人心癢癢。
顧蕁說著坐到沙發上,翹了二郎腿,裙底微微開叉一直到大腿側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白皙的腿根。
量誰也把持不住,不過賀玨霖都已經對她見怪不怪了,顧蕁這個人啊,就是兩個字。
愛玩。
……
電話打完之後,顧蕁淡淡舔了舔唇。
“換第幾個了?”賀玨霖打趣道。
“不記得了。”她聳了聳肩,麵無表情,“最近全是弟弟,玩膩了。”
說著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眼裏透著些疲憊。
“還準備玩大叔呢?”賀玨霖無奈,走到窗邊開了點窗戶。
“我來者不拒。”顧蕁淡淡笑,手裏把玩著一個戒指。
小小的一個在燈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光,像獨倨的清流,幹淨到不可褻瀆。
賀玨霖看著她笑,“誰這麼著急了,都準備把你娶了?”
“沒。自己買的。”
“嗯?”
他沒搞懂,仔細一看發現顧蕁手上有兩個。
一邊一個…
——
兩個人對著看了許久,其實賀玨霖還是挺好看的,性格沉穩,學習又好,追他的人肯定也不少,顧蕁始終搞不明白為什麼他至今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
“你還記得陳肆嗎?”賀玨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她。
“嗯?”顧蕁的動作以肉眼可見地愣了愣,淡淡回:“不記得了。”
“他這貨也是,這三年來不知道換多少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