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肆不知不覺就開車到了顧蕁家樓下。
從車窗望過去，房間的燈還開著，窗簾隱隱映出女人姣好的影子。
顧蕁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吹風機不停的對著頭發吹，亂了發絲。
沒過多久，整個小院的燈熄滅，陳肆靠在車窗沿，手裏煙霧繚繞，隱隱伴著點花香飄進來，風一吹又散了。
他像往常一樣坐在車裏抽完一根煙，驅車而去。
——
“我聽說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那一年，顧蕁初二。
她涉世不深，當時她父母沒怎麼管她，隨著幾個朋友被帶入了酒吧。
那時候的顧蕁還沒有徹底長開，雖沒有現在漂亮，卻也算純。
她學習成績一直保持得很好，次次都是年級前十。
酒吧裏魚龍混雜，有人叫她喝酒，她不肯，那人就強灌。
嘴裏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來這不就是為了刺激好玩嗎？”男生握住她的下巴，把顧蕁狠狠一拽。
“裝什麼清純啊？”
男生手上的力逐漸加重，顧蕁的手被勒著，眼裏崩出淚花。
“你今天要是喝不完這幾瓶酒，你就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男生笑著，明晃晃地威脅著她，周圍帶她來的朋友一聲不吭。
顧蕁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根本沒有應對的方法。
正不知道怎麼辦，突然間猛的撞進一個懷抱，鼻尖包裹的是她上一次聞到的煙草香。
還沒想到是誰，頭上就傳來聲音，“喲，哥幾個想玩爺陪你們啊。”
“幹嘛欺負小姑娘呢？”
少年擋在她跟前，高高的個子把她遮住。
顧蕁抬頭一看，是上次送她去醫務室的男生。
心裏不由得鬆了口氣，熟悉的煙草香包裹著她的身軀。
“一群小逼孫子，怎麼又不敢了？”
陳肆朝著那人揚了揚下巴，說著從一旁拿來一瓶酒，輕鬆打開瓶蓋放在男生麵前。
“喝。”薄唇輕啟，莫名的周圍空氣也冷了。
顧蕁看著男生哆哆嗦嗦地拿起酒就狂灌，仿佛盯著他的是什麼惡魔一樣。
陳肆看著從嘴裏溢出一聲輕哼，“這麼著急幹嘛呢？”
說著指了指地上的一箱酒，“你想喝爺今天讓你喝個夠。”
誰知道話音剛落，那男生突然跪下來，“肆爺，你放過我吧。”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以後見到她一定躲得遠遠的。”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求求你了…”
聽到這陳肆冷哼一聲，笑了笑:“誰說她是我的人了？”
此話一出，那男生更是不敢說一句話。
陳肆這個人的心情陰晴不定，據說前陣子還把人打進了醫院，可把陳老爺子氣慘了，還進局子蹲了幾天才放出來。
最後問起他打人原因，陳肆隻說了四個字——“看他不爽。”
突然間周圍的打趣聲傳過來，“肆爺還真是不憐香惜玉啊。”
陳肆聞言挑了挑眉，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的顧蕁。
她的眼角帶著點紅，整個人小小的躲在他身後，他不由得笑了兩下，衝她揚了揚下巴，嗓音裏透著股誘惑，“小妞兒，你是爺的人不？”
顧蕁望著他眨了眨眼，臉上透著詫異，一時間被陳肆迷的晃了神。
五彩的燈光下，他的臉微微湊近她，嘴角勾著笑，一雙桃花眼好像會說話，既挑逗又誘惑著。
……
他就像是淫亂中的妖孽。
顧蕁和他四目相對，突然間亂了心神，她很快移開目光。
耳根上微微染上一層紅暈，雙唇緊閉著不說話。
陳肆看著她笑，不由得爆了句髒話，這妞兒真他媽純。
……
周圍的人倒是對陳肆時不時來的葷話見怪不怪，沒有多大興趣。
不知道誰又笑起來:“哈哈哈阿肆什麼時候會為小女生出頭了？”
陳肆聽著淺笑了一下，雙眼上挑:“爺一天閑得蛋疼。”
說著對著顧蕁粗暴地一扯，把她拉到身邊，順手捎了搭在一邊椅子上的外套，淡淡說:“回去了。”
——
走出來後陳肆就沒有和她再有什麼過分的接觸，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冷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