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昊軒定在原地,苦著一張臉無奈地看向南宮宸。
“走吧,駙馬爺!”南宮宸湊在柳昊軒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哈哈笑著向南宮婉韻走去。
賽馬場在皇宮東側的競技園,占地約十餘畝。比賽場地內設有環形賽馬跑道,跑道上每隔數十米就設有木柵欄作為障礙物。賽場東側是觀禮台,可容兩百餘人觀看比賽。
皇宮內每年都會舉行賽馬比賽,眾皇子從小就要學習馬術。南宮宸自小頑皮不好讀書,卻對騎馬摔跤等競技頗有興趣,特別是馬術,在宮內無人能及,年年都會奪得賽馬桂冠。
三人來到賽馬場,馬夫牽出各人的坐騎。南宮宸的坐騎是一匹西域進獻的良駒,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那一身皮毛像是上好的銀絲緞錦般閃閃發亮,飛奔起來就如一道閃電,故而起名為閃電。
南宮宸極為喜愛這匹良駒,是三年前他榮得賽馬桂冠時皇帝的賞賜。那時閃電剛從西域進獻過來,野性難馴,除了馴馬夫之外,無人能近身。然而南宮宸卻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把它馴服,從此之後這馬兒就隻聽他一人駕努,除去喂養的馬夫,其他人等絕難近身。
柳昊軒也擅長馬術,經常會進宮和南宮宸比賽,雖說次次都輸與南宮宸,他卻依舊很有興趣。因得是左相柳仕良之子,姑母月貴妃又深得皇帝的寵愛,柳昊軒在這宮裏也有一匹屬於他各人的馬駒,名喚追風,雖然比不上南宮宸的閃電,卻也是萬裏挑一的寶馬。
兩人翻身上馬,在場中慢慢度步熱身,南宮婉韻騎著她那匹胭脂紅跟在後麵,嘰嘰喳喳地說笑個不停。三人俱都年少貌美,風姿綽約,坐下又是神駿良駒,在馬場上奔馳,那一色風光分外養眼。
幾圈下來,南宮宸勒住韁繩,對身後跑來的柳昊軒笑道:“今日又來賽一場?”
“自然是要的。”柳昊軒提議過來賽馬就是因為不服氣次次輸給南宮宸,這些日子在家中也勤於練習,自我感覺進步不少,就想著要過來和南宮宸比比。
南宮宸回頭看看跑過來的南宮婉韻,“婉韻,你先閃到一邊休息,我和昊軒比試比試。”
南宮婉韻正騎得高興,哪裏肯依,小嘴兒就撅了起來,“不嘛,人家才跑了三圈,還沒玩夠,再跑幾圈先。”
“聽話,等會你再跑。”南宮宸招手示意侯在不遠處的馬夫過來給南宮婉韻牽馬。
“就不!四哥就會欺負我。”小公主開始耍賴。
柳昊軒耐著性子柔聲勸道:“表妹乖,等會兒我和四殿下比賽之後再陪你跑幾圈可好?”
南宮婉韻咬住下唇,看到柳昊軒那含笑俊朗的臉,心中一跳,輕聲嗯了一聲就乖乖地由著馬夫把馬兒拉到一邊下來歇息。
“唉,還是美男魅力無窮啊!”南宮宸戲謔笑道。
柳昊軒皺皺眉,“看來你說得沒錯,以後我真要離表妹遠點,免得引火上身。”
兩人行至起跑處,正待開始比試,卻見賽馬場入口過來幾個人,其中一人未到跟前就衝著他揚聲笑道:“四弟,暫且留步,等等皇兄。”
南宮宸眯起雙眼看過去,那人是東宮太子南宮旭。
南宮旭走在最前麵,他身後跟著二皇子南宮策和十幾名太監宮女。
南宮宸和柳昊軒對視一眼,齊齊翻身下馬迎上前去向南宮旭行禮。南宮婉韻也走過去笑盈盈地叫了一聲大皇兄和二皇兄。
“免禮。”南宮旭笑著抬手,目光落在柳昊軒身上,“柳世子也來了,聽聞你的騎術快趕上四弟了,今日正好與本宮比試比試。”
柳昊軒恭敬應道:“太子殿下騎術精湛,臣自愧不如,豈敢造次。”
“怎麼,你與四弟比試就可以,跟本宮就不行嗎?是瞧不上本宮的騎術?”南宮旭皺起眉頭。
南宮策最會見風使舵,看見南宮旭不高興了,忙訓斥道:“柳昊軒你好大的膽子,太子殿下命你比試騎術是看得起你,你還敢推托,對太子殿下如此不敬。”
柳昊軒麵色一變,慌忙拱手跪下,“臣不敢。”
南宮宸見南宮旭麵露不快,麵色也沉了下來,抬腳就踹在柳昊軒肩膀上,“什麼敢不敢的,難得大皇兄今日如此好興致,你還不識抬舉,趕緊起來上馬。”
南宮婉韻在一旁見了吃了一驚,慌忙去扶柳昊軒,一邊不滿地瞪著南宮宸,“四哥你做什麼踢表哥!表哥又沒說不肯跟大皇兄比試。”
南宮旭也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哎呀,本宮不過是想邀柳世子比試,你怎能怪罪他,柳世子快快起來。”說著虛扶了柳昊軒一把。
柳昊軒站起身來,感激地看著南宮旭,“多謝太子殿下。”
南宮宸卻似乎十分氣惱,又數落了他兩句才罷休。
南宮旭要馬夫牽馬過來,他的坐騎是一匹罕見的汗血寶馬,是難得的千裏駒。
四人翻身上馬,之前南宮宸和柳昊軒比試時南宮婉韻興致勃勃幫他們擊鼓做判官,現在見柳昊軒無端端被南宮宸踢了一腳,心中十分氣惱,不肯再做判官,隻是坐到觀禮台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