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這才知道黑衣人說的守在她門外的兩個人是安少卿和高升,之前她還以為是南宮黎的手下,不覺心中一動,厲聲喝道:“慢著,高升你說清楚,剛才你跟二少爺守在我屋子外麵幹什麼?”
原以為自己被下藥是南宮黎幹的好事,現在看來,這事似乎跟安少卿也有關係,不然他和高升為何要守在她的房門外?並且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被藥物暈倒,而是被黑衣人打暈的。
安若雪心裏一陣氣惱,這個南宮黎果然狡猾,居然想到利用安少卿對自己下手。
高升驚慌地看了一眼安若雪,又去看安少卿,低低叫了聲二少爺。
安少卿忙擠出笑臉道:“沒什麼,剛才我在甲板上與王公子喝了酒頭有點暈,高升扶著我回屋,路過你房門時站不穩差點摔一跤,就停下來歇了一下。”
“是嗎?”安若雪冷笑道:“那高升被人打暈了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難不成是你把高升打暈的?”
安少卿道:“我為何要打暈他?當時我也被人打暈了!”頓了頓,他猛地一敲掌心,道:“我明白了,必定是有人把我和高升打暈,又把二妹也打暈了,然後把高升弄進二妹屋裏,故意陷害二妹,二妹你是不是也被人打暈了?”他說著看向床上的安若雨。
安若雨抽噎地搖搖頭,“不是,我是坐在屋裏突然覺得頭暈,接著就暈過去了。”
安少卿皺皺眉,想也不想就說道:“不會吧,你又沒有喝那鯉魚湯,怎麼會暈?”
“鯉魚湯?”安若雪臉色一沉,“二哥,這鯉魚湯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在裏麵放了什麼東西?喝了會暈?”
“我……我哪裏放了什麼東西。”安少卿有些心虛地避開安若雪的目光。
站在門外聽了半天動靜的李尚文終於忍不住走到門口,氣呼呼地瞪著安少卿道:“你給我說清楚,為何我們喝了鯉魚湯都暈過去了,是不是在裏麵下了蒙汗藥?”
三姨娘和安若雲對看一眼,齊齊出聲道:“剛才我們也暈了,是喝了那鯉魚湯的緣故嗎?”
“肯定是了。”安若雪冷著臉看著安少卿,“二哥你怎麼解釋?”
安少卿爭辯道:“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也喝了鯉魚湯,我怎麼沒有暈?”
“不對,二少爺沒有喝鯉魚湯。”站在門口的鶯歌突然開口道:“奴婢去給大小姐拿飯菜的時候,見到高升也在廚房幫二少爺和王公子端飯菜去甲板上,奴婢聽見高升對廚子說不要鯉魚湯,說二少爺和王公子不想喝。”
“你聽見沒有?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李尚文的臉色更難看了,上前一步揪住安少卿的衣領,“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把我們都弄暈了想幹什麼?是為了方便高升爬上你二妹妹的床?”
二姨娘忍不住說道:“表少爺,你瞎說什麼啊?二少爺怎麼會害自己的親妹妹?”
“哼,我表妹也是他的親妹妹,他不是一樣時時刻刻想害她嗎?”李尚文冷笑道:“說吧,你們今日到底想玩什麼把戲?若是不說清楚,別怪我不客氣。”
“誰玩把戲了?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個時候,安少卿依舊嘴硬,他心想反正自己死不承認,李尚文也奈他不和。
這時床下傳出冬菱的聲音,“二小姐……”接著,冬菱艱難地爬了出來。
二姨娘氣急敗壞道:“冬菱,你不好好守著二小姐,躲在床下做什麼?”
冬菱滿頭滿臉都是灰塵,神情狼狽,“奴婢也不知道,剛才在屋裏跟二小姐說話,忽然看見二小姐暈過去了,奴婢正要扶她,自己也覺得頭暈,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就在床底下。”
安若雪忙問道:“冬菱,晚飯時你與二小姐喝了鯉魚湯嗎?”
擔心人多口雜,安若雨並未告訴冬菱要陷害安若雪的事,冬菱剛剛醒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安若雪這麼一問,她就搖搖頭,“沒有,二小姐說魚湯很腥不喝,也不準奴婢喝。”
安若雪對著安若雨冷笑,“二妹,我記得你最喜歡喝魚湯,今日你為何不喝,是不是知道二哥在裏麵放了東西?”
“我……我不知道!”安若雨心中原本就難過,現在被安若雪這麼質問又害怕東窗事發,幹脆大哭起來,“嗚嗚……你們都欺負我,我不活了!”
她這樣更讓人懷疑那魚湯裏有東西,李尚文氣急,對安少卿舉起拳頭,怒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放了蒙汗藥在鯉魚湯裏麵?!”
安少卿把下巴抬起,毫無畏懼地看著他,“你打死我也是那句話,我什麼也沒做過!”
二姨娘又想上前去攔阻,一邊說道:“表少爺你快放了二少爺,剛才我和杏花也喝了鯉魚湯暈過去了,難不成二少爺連我這個做娘的也要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