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鶯歌告訴了安若雪外麵發生的事情後,安若雪便又多了一個心眼,誰知道安少權會搞什麼鬼,她要提高警惕注意動靜,否則事情還沒查清楚,反倒自己要先一命嗚呼了。
“你去瞎湊什麼熱鬧?”安少卿拉住了自己那個沒腦子的妹妹,他們好不容易慫恿安少權去柴房解決了安若雪,安若雨居然想跟去看看安若雪狼狽的樣子,安少卿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妹妹了。
“你就老實坐在這裏!”二姨娘也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怎麼越來越,以前還覺得自己女兒懂得爭取自己的利益,而且腦子靈活,可是現在老是這麼沉不住氣,以後必定壞大事。
安若雨蛾眉緊蹙,一臉不高興地坐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手絹,她當然知道自己哥哥和娘親說的沒錯,跟去的話,萬一被發現了或者出了什麼紕漏,那安少權和她就脫不了關係,肯定會牽扯到二姨娘她們。
可是安若雨心裏特別不甘心,她年紀也就這麼大,好勝心強,這段時間被安若雪反咬了那麼多次,每次狼狽的都是她,而且從乞巧節的比賽那次開始,她的名聲在京城裏算是糟糕透了,許多官宦人家的世子都不願意搭理她,以前還有人來提親,現在避之不及,明明自己長得不醜,就因為被安若雪整了才變成了這樣。
終於有機會要除掉安若雪了,安若雨真恨不得親眼看著安若雪死去的樣子,看看她是怎麼哀求自己,如何恐懼的。
“我知道你心裏過不去,但是隻要安若雪一除你就可以取代她了,到時想做什麼不都是隨你意了嗎?”二姨娘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心眼有多小,和她差不多,隻好哄道。
“嗯。”安若雨悶悶地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二姨娘用盡了心思費盡了口舌,才讓安少權動了殺安若雪之心,她不管成不成,她都不希望自己女兒也摻和進去,如果敗露了傳到了京城去,她們三個都不用回去了。
安少權來到了柴房外麵,這兩天他考慮了很久,終究是決定了要安若雪一命償一命,安若曦是他最可愛的堂妹,怎麼能這麼白白枉死?他每每想起二姨娘描述的安若曦死時候的恐怖可憐景象,心中就憤懣難平,安若曦的屍體還停在一個冰窖裏,要等下找到凶手才能下葬,安少權甚至都沒勇氣去看一眼。
夜,灰蒙蒙地將天空籠罩了起來,安府因為出了人命的事,晚上顯得特別地寂靜冷落,隻有幾隻叫不上名的小鳥偶爾躲在樹間鳴叫兩聲,襯出夜裏的一抹生氣,可是這生氣讓安若雪打了個冷戰,因為守在門口的兩個下人,不知道何時走了,安若雪叫了好幾次,想從他們嘴裏套點話,根本沒人應。
濃濃的不安蔓延在了心頭,安若雪特別熟悉這種感覺,上一世她被南宮黎拋進了一處荒涼的後院,到後來安若雨的出現,中間那段時間就是這種感覺,一種危險在靠近的感覺。
安若雪躺了下來,用棉被把自己裹好,她必須裝作睡著了靜靜地觀察著外麵的響動。
很快,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這把鎖是後來加上的,因為柴房原本是沒有鎖的,不然安若雪早就出去自己找證據了,哪裏會縮在這裏等發落。
“吱呀。”柴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那細微的聲音讓安若雪的背上一毛,難道安少權真的聽了二姨娘她們的話,然後來搞鬼了?在這裏也就二姨娘一家人,以及那兩個堂嬸對她意見最大,她們幾個合夥起來整自己,也不是沒可能。
窗口月光漸漸暗淡了下來,將原本就昏沉的夜色染得更加沉悶,安若雪暗暗握緊了拳頭,如果身後這個人敢對她動手,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安少權看著睡在地上的女子,年約十四五歲,在昏暗的光線他勉強看得清她的側顏,單從側顏來看,就已經可以看出這女子的仙姿玉貌,那一抹黛眉精致又自然,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再過幾年,這將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果然和若雨妹妹說的一樣!”安少權非但沒有因為安若雪的貌美而震驚,反而陰狠地說了一句,安若雨說安若雪憑著自己的臉長得好看又有父親和老太君的支撐,目中無人,在京城時橫行霸道,不過這種蠻橫隻在二姨娘她們麵前,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什麼說的一樣?安若雪在心裏琢磨,不過不管說的是什麼,安若雨絕對不會說她的好話,而且才見到安少權幾天,安少權就叫若雨叫得那麼親切了,看來這幾天安若雨她們沒少和安少權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