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黎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白色的人影在冷宮門口逛來逛去,看身形是個女子,他有些好奇,宮中哪個女子會大晚上的來冷宮前麵散步?
“你在這裏做什麼?”南宮黎看到那個白色的人影走到了自己母親的冷宮殿門口後,終於上前出聲問道。
安若雪對這個聲音無比的熟悉,卻又無比的陌生,她的心還是忍不住一痛,她曾經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了太多太多!
“安若雪見過五皇子!”安若雪收起心中的怨恨與痛楚,換上了一張無邪笑臉,轉身行禮,南宮黎曾經出現在老太君的壽宴上過,她若是說自己不認識,就顯得虛假了。
南宮黎看到安若雪的那一刻,心跳一止,雙眼的瞳孔微微擴大,他的驚愕與欣喜交彙成他臉上有些發愣的表情,隻能直直地看著安若雪。
安若雪進宮的事情南宮黎是知道的,隻是近來由於太子的事情,他有許多事要處理,便暫時沒時間顧這邊,他心中的計劃,下一步便是讓安若雪落選,然後他可以借助玉美人的枕邊風,讓南宮彥將安若雪指給他。
南宮黎那情不自禁的欣喜,以及眼中的迷戀,安若雪深深記在心裏,他怕是愛極了容貌的美麗,上一世為了安若雨那張比她好看的臉,便將她害死,絲毫不顧以前她為他付出的一切,這一世自己沒有毀容,所以又迷戀上她了麼?安若雪在心裏冷笑。,“五皇子,您怎麼了?”安若雪皺起黛眉,擔憂地問道。
“哦,沒事!”南宮黎被安若雪如清泉流動一般輕柔悅耳的嗓音喚回了思緒,從老太君的壽宴上第一次見到安若雪時,南宮黎心中已經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的感情中,他沒有天天與安若雪相見,卻常常夢中夢到她的笑顏,在漫天的桃花中,一身水藍繁花曳地裙,眉眼彎彎,令天地失色。
此時已是就寢之時,即使安若雪隻是一個秀女,也該是休息的時候,不能隨意到處亂跑,若是被巡夜的侍衛發現,指不定就將她當作刺客抓了,南宮黎看著安若雪一身輕裝,這寒冷之夜,他一個男人尚好,一個嬌柔的女兒家,怎麼受得了這寒風?
“安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南宮黎有些疑惑。
“回五皇子,若雪進宮前來參加選秀,在宮裏甚是無聊,便尋思著出來走一走,若雪無禮了!”安若雪故作害羞慚愧的模樣,她深知該用什麼方式去報複,才能最大化自己的痛快感,就是讓南宮黎得到又失去!在最美好的時候墜落地獄!
曾經南宮黎在安若雪以為她深愛著自己的時候,讓安若雪美夢破碎,淒慘而終,這一世她也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原來如此,這夜晚寒意滲人,安大小姐穿著單薄,會著涼的。”南宮黎二話不說便解下了自己的衣裳,溫柔地披在了安若雪的肩上,他對安若雪的追求向來直接,就好像在下江南的船上,他化成王子墨,為安若雪畫像,做桂花月餅,都是赤果果地討好,那一次本來有機會得到安若雪的人,可是最後關頭卻被人敲暈扔在了岸上,至今都不清楚是何人而為。
安若雪退了兩步:“若雪沒事,多謝五皇子關心。”說罷她伸手將肩頭上的衣裳拿了下來遞給南宮黎:“五皇子身體金貴,若是為了若雪著涼受凍,若雪便是大罪人!”
對付南宮黎這種人,太過主動反而得力不討好,就是要欲擒故縱,對他冷漠疏遠一點,他才會心癢癢,得不到的總是最好。
“這是我自願的。”南宮黎不顧安若雪的反抗,將衣裳再次披上去:“如果你非要分身份地位,那本皇子命令你必須披上本皇子的衣裳。”
安若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那嬌羞的神態,在淡淡的月光下誘人極了,南宮黎想起船上安若雪的媚態,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振奮,他忍住心頭的悸動:“不冷了吧?”
“回五皇子,不冷了呢!”安若雪憨笑著答道,她本就生得精致美豔,加上這一抹憨態,整個人便親和了許多,不再像船上那般疏離。
“那便好,不知安大小姐能不能陪我走一會兒?”南宮黎原本打算去看望母親的計劃被打亂了,難得見到安若雪一次,他必須想辦法與安若雪相處感情,才有利於以後的計劃。
安若雪默認般點點頭。
……
安若雪靜靜地跟在南宮黎身後,走過那些熟悉的廊道,那些熟悉的花園,看著前麵那個熟悉的背影,她心中感慨萬千,有了一絲悲涼,南宮黎仿佛感覺到了背後的視線,他回頭對安若雪微微一笑:“你是在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