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這,這怎麼可以!!”冬菱瞪大眼睛,看著安若雨說道,可是她的眼底卻莫名地浮現出一絲欣喜。
“少廢話,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安若雨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或者露出破綻,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冬菱臉上有些惶恐,她知道安若雨不是什麼心善之人,而且她到今日才知道,安若雨竟然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還叫她代替進宮檢查身子,然後花錢打點檢查身子的姑姑。
安若雨看著冬菱那有些欣喜又有些惶恐的模樣,心中沒由來的厭惡,她真是越來越厭惡冬菱那張臉,冬菱比她還要大一些,發育得也成熟不少,********,風韻與安若雨這種小丫頭自然不一樣,而且臉蛋也越發地秀麗起來,安若雨突然有些擔心,這冬菱會不會有什麼異心,借著機會在宮裏亂來?
可是現在有什麼辦法,安若雨要臨時去找一個人代替她,會更麻煩,姑姑會詢問一些關於小主自己的問題,找其他人未必清楚安若雨的一切,可是冬菱很清楚,比較容易敷衍過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冬菱會不會好好配合!
“可是二小姐,我們可是要和大小姐一起進宮的,大小姐會發現的呀!”冬菱想起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我會和她先進宮,我打聽過了,進宮以後會由不同的姑姑帶著去檢查身子,到時你換上和我一樣的衣裳,在宮門口候著就是了,我會想辦法出來和你交換。”安若雨說道。
“好。”
……
安若雪從夢中驚醒,不知為何,她覺得心裏惶惶的,好幾次夢到了李長誌血流滿麵,而南宮宸則是滿身是血,兩人都昏迷不醒,安若雪不知道這是不是預兆著李長誌他們與蘭石國的交戰有什麼問題,她很擔心李長誌和南宮宸。
“大小姐,你怎麼又醒了呀?”正進來準備添一柱安神香的鶯歌,看到安若雪正坐在床頭時,驚愕地問,這兩日安若雪總是夢中驚醒,所以鶯歌才找了一些安神香來點上,希望可以讓安若雪的睡眠好一些。
“沒什麼,做了一個夢。”安若雪疲憊地搖搖頭,她聽到了外麵傳來了更夫打更的聲音,已經是子時了:“鶯歌,你怎麼還沒去休息?”
鶯歌倒了一杯水遞給安若雪,擔心地說道:“大小姐你這兩日都睡得不好,我就想來為你點一柱安神香,看看能不能讓你睡得安心一點。”
安若雪心中一陣暖意,她微微笑道:“我隻是有些愛做夢,沒事的,你快去歇息吧,不用侍夜了。”
“鶯歌不困,等大小姐睡著了鶯歌就去睡了。”鶯歌搖搖頭,堅持要留下來。
安若雪隻好躺下,無奈道:“那好,我現在就睡了,一刻鍾以後你就去休息吧。”
“好。”
大約一刻鍾以後,鶯歌湊到安若雪的麵前,仔細地看著安若雪睡著了沒有,然後輕輕喚了一聲,卻沒聽到安若雪的答應,她這才放心地離開了房間。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安若雪緊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在昏黃的夜燭下顯得有些朦朧,鶯歌的身份雖然她一直都懷疑,但是跟了她這麼久,鶯歌似乎真的一心在為她考慮,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也許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吧!
輕輕地掀開被子,安若雪起身來到了窗邊,推開窗戶,外麵清涼的空氣湧入,令她神清氣爽,從進宮選秀,到被點牌,在宮中滯留了一些日子才隨著大家出宮回府省親,準備進宮事宜,其中曲曲折折也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了,算一算,南宮宸離開京城,足足一個月有餘,聽聞他在那裏頗得舅舅的賞識,有勇有謀,安若雪心中甚感欣慰。
這樣的話,以後南宮宸的地位不會那麼輕易動搖吧,李長誌會擁護他,安若雪清楚,李長誌並不是立場非要中立,而是宮中暫時沒有一個讓他覺得可以值得擁護的人,從與南宮宸的相處中,他一定會選擇南宮宸!
天上一輪弦月幽幽掛在墨穹中,如一張黑布上麵被人畫上了一隻眼睛一般,皎潔明亮,就像他的眼眸,安若雪閉上眼睛,任由銀白色的月光籠罩在她絕美的臉龐上,仿佛染上了一層柔光,令她看起來如同月中仙子。
明日檢查身子完畢以後,便可以準備準備進宮去了,這是安若雪認為複仇最好的一條路,可是事到如今,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惆悵多過了快感,她想起南宮宸離開前的那天,對她說過的那些,她的胸口就好像被石頭壓住了,讓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