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晴羽漸漸跟上了安若雪的琴聲,兩個人的配合倒也默契,很快,這一場表演就結束了,大家都不由地鼓起了掌,南宮彥也極是滿意,安若雪沒有丟大大玥國的臉,這個女子不簡單,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烏晴羽給她難堪,她不但接下來了,而且應付非常恰當,南宮彥衝安正邦點頭示意,眼裏盛滿了讚賞。
“晴羽獻醜了!”烏晴羽抱拳謙虛,她不習慣扭扭捏捏地福身行禮,而是大大方方地抱拳說道,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細汗透露出了她的疲憊,剛才那一套半劍法半舞蹈的表演,確實是耗費力氣。
反觀安若雪,卻依舊從容不迫,看不出絲毫疲憊,她簡單地行禮說道:“臣妾獻醜了。”
若是安若雪都算獻醜,恐怕世間所有的琴師都是獻醜了,那一曲戰馬戎生,聽得大家熱血沸騰,本以為安若雪是伴奏,不過是陪襯,不想她卻如同主角一般,大家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琴聲上。
不愧是才貌雙全的第一美人!
南宮宸眼裏情緒萬千,他既為安若雪的出色而感到傾心高興,卻又心裏茫然失落,安若雪即使再出色優秀,終究不是他的。
而一旁的南宮鈺顯然是想得很開,他鼓掌鼓得比誰都要歡快。
烏晴羽回到了座位上,可是臉色明顯有些不悅,她壓製著心中的嫉妒和不滿,安若雪竟然搶盡了她的風頭,叫她如何高興?
南宮宸無視了烏晴羽的表情,低頭繼續喝酒,烏晴羽也不吭聲,兩個人此時是前所未有的默契,就是喝酒,誰也不說話。
這一場宴席在一片歡樂中結束了,安若雪身心俱疲地回到了錦繡園,鶯歌告訴她,剛才安若雨來鬧過,不過剛走了。
“怎麼個鬧法?”安若雪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問道。
“說是大小姐您故意叫皇上不讓她去參加宴席,然後一個人去出風頭之類的,總之就是腦子有病!”半夏搶著嘀咕道,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怕安若雨了,對安若雨的討厭溢於言表。
聽到半夏那孩子氣的話,安若雪的心情開朗了一點,她忍俊不禁:“半夏,你這嘴呀,真是說話越來越有魄力了!”
現在都直接罵安若雨有病了,換做以前的半夏,是絕對不敢,最多就是抱怨幾句。
秋香與鶯歌也捂嘴偷笑,半夏紅著臉:“大小姐,你不會怪半夏失了禮數吧?”
安若雪這些時間以來對這幾個丫鬟實在是縱容,她們在安若雪麵前已經漸漸沒了丫鬟的模樣,反而更像閨中姐妹,不過這也是安若雪默許的,她隻想好好珍惜眼前這些真心待她好的人。
“不怪,你說的對,我為何怪你?”安若雪笑道:“現在好好休息吧,我有些乏了,秋香,替我去沐浴吧!”
“是,大小姐!”秋香應道。
安若雪懶得管安若雨那麼多事情,反正已經走了,來了再應付吧,安若雪閉上眼睛,疲憊的神態令秋香有些心疼,她一邊替安若雪澆著溫水,替她擦背,一邊問道:“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剛才喝了幾杯酒,有些上了醉意。”安若雪微微搖頭說道。
“那等下奴婢去為大小姐熬些解酒湯吧!”秋香知道安若雪甚少喝酒,一連喝幾杯更是不對勁,但是安若雪不想說的事情,無論她們怎麼問也是沒用的,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
“不用了,等下你早些去歇息吧,我睡一覺起來就好。”安若雪製止了秋香,已經很晚了,她隻想好好睡一覺,將心中那些躁動的情緒,與不安的想法統統丟掉。
秋香無奈應道:“是。”
夜已深,怡魚苑卻還是燈火通明,安若雨一臉豬肝色,坐在那裏咬牙切齒,得知今日安若雪竟然去參加了宴席,她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就跟滾雪球似的,恨不得將安若雪的皮給扒了,為什麼南宮彥通知了安若雪去,卻不要她去?
肯定是安若雪那個賤人在背後嚼舌根,讓皇上故意不讓她去的!安若雨在心裏暗暗想道,她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一樣喜歡背後嚼舌根,卻忘了之前做過什麼,有什麼值得南宮彥欣賞的?
“良人,該睡了。”小靈與川雨異口同聲底說道,語氣平淡,對於安若雨的憤然和抱怨,她們已經習慣了,張敬宗最近一直沒有派人與她們聯係,她們心中也有些不耐煩,張敬宗花了大價錢請她們進宮來協助安若雨,可是這個安若雨腦子蠢得跟豬一樣,加上張敬宗又沒了人影,她們著實有些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