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民宿多了幾間,於是幾人又多開了兩間,張文和安怡理所當然住在一起。幾人看完日出便下山回到民宿,吃完飯很快幾人都回屋休息了。

安怡洗完澡倒在床上翻看著這兩天的照片,隻聽見浴室傳來一聲大叫。

“哎呦我……這水怎麼這麼熱,安怡你老家維蘇威火山的嗎?”

“我老家火焰山的!我是芭蕉公主,等你出來看我用扇子把你扇到你老家。”

安怡起身走到門口:“寶寶你沒事吧?我不知道男生洗澡水溫較低。”

張文沒有回答,安怡好奇地貼在磨砂玻璃上想看看情況,玻璃上突然出現張文的鬼臉。

“想啥呢,沒火焰山熱。”

安怡被嚇了一跳,緩過神來把浴室燈關上“用你的火眼金睛洗吧!”安怡笑道。

張文本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喜歡安靜的他卻喜歡安怡在身邊吵吵鬧鬧。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會不斷包容對方的性格,最終兩人會走向趨同。

旅行就是去別人生活的地方走一走別人走過的路,去體驗不一樣的生活,然後回歸到自己的生活當中,更好的同這個荒涼的世界對抗。

幾人順著天梯往下走,上山的人和下山的人們擁擠在一起,好像高峰期的堵車。孩子的哭聲、拿著手機直播做著浮誇的表情的人,成群結隊的大爺大媽有說有笑。在人口大國就是這樣,不論到哪都是人山人海。

在嘈雜的人群中,耳機已然成為逃離現實的救生艙,與外界各種聲音相隔離。張文牽著安逸的手在湍急的人流當中不緊不慢的走。

也許是中午的午睡很充足,幾人一口氣到達了山腳下。山腳下是一條熱鬧非凡的商業街,馮珂豪自顧自的打電話,高武帶著劉詩詩在買鐵板豆腐。

不得不說,高武的社交能力非常出眾,在學校高一至高三,一班到八班都有他認識的人,但有時“朋友”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老板,鐵板豆腐怎麼賣啊?”

“八元一份,香嘞很,來嚐一塊看看中不中。”

“咦?聽老板口音不像是洛陽本地人啊,老家哪嘞老板?”

“周口嘞,這不剛種上種子,閑時就出來打工賺錢了,今年莊稼收成不好啊,再過幾年就把地租出去了,不受這罪了哎。”

“老鄉啊叔,我也周口嘞,上個月回家幫俺奶收麥子,這老板姓啊,看天吃飯。”

“俺孩兒也跟你差不多,今年剛高考完,將來就等著他出人頭地離開這片麥田了。”老板提到兒子不禁笑起來。

“那中孩兒,給恁你個同學每人送一瓶水,好好嘞玩!”

夏天,白天熱浪吹到人們的臉上讓人們無比浮躁,隨熱風而去還有那好心情,留下疲憊的身軀。所以人們都把精力放在傍晚時分,隨著太陽落山,街上也就開始熱鬧起來。

高鐵還有4個小時,幾人打算用剩下的錢好好吃一頓BBQ。

高武拿起酒瓶充當話筒站起來說:“這麼歡快的時刻,我雖不會出口成章,但唱歌還不在話下。”

張文從老板娘那裏借到了一把吉他,居然還有變調夾。

高武用他那蹩腳的粵語唱著《海闊天空》張文邊彈邊唱,兩人上次配合還是在高一的元旦晚會。

青春,本就是一本倉促的歌,哭著笑著也要翻到最後一頁。

後來安怡用相機給幾人和老板娘合了張影,打印出六張,一張留給老板娘,將它貼到了飯店牆上,牆上還有其他旅行者的合照。

也許是喝酒的原因,張文從小就不喜歡喝酒,但有時候氛圍到了,難免要喝兩瓶啤酒,喝完張文就感覺到腦子裏好像進了孫猴子頭暈腦脹,便靠著安怡睡著了。安怡撫摸著張文的頭發,拍了許多張文的醜照。

第二天,安怡和一年都不發幾條朋友圈的張文在朋友圈同時發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