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重男輕女不得好死!”腦補出了安易出身的女警拍桌怒罵,“安易妹妹放心,警方肯定會為你爭取在家人那邊的權利!”
正準備如何勸說安易父母的警察並未注意到淩亂的安易。
位置已經發過去了,所以今晚就會以這樣的樣子見到父母?
完了,一世英名毀掉了,雖然她好像也沒什麼英名,倒不如說現在這樣反而是正常的。
找到一個角落的椅子,安易頹廢的坐了上去,思考該如何跟父母解釋。
但在警員看來這是被父母嚇到了。
真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呢。
在沉默中月亮掛上天空高處。
“安易呢?安易在哪裏?”一道焦急的男聲傳來。
終於來了!
警察剛準備先教育一下其父母的觀念問題,但聽到這焦急的語氣。
好像有些誤會的樣子?
“警察同誌,安易咋了?別嚇我啊!”
“啊您是安易小姐的父親是吧?安易這邊涉及一場強奸未遂的案件,這邊希望監護人可以在這段時間陪陪安易小姐,幫她走出心理陰影,同時商議一下賠償問題。”
什麼未遂?
這一下在安越心中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安易呢?我要看看他。”
自己兒子的樣子多少也看過,確實容易引人犯罪,但這又是鬧哪樣?
往裏走,安易正坐在等候室裏的椅子上。
走進一看,睡著了,手裏拿著一遝紙,上麵寫著幾個不太好看的小字:“原因盡在此,請爸爸仔細看”
這也是安越頭一次看見女裝的安易。
潔白的連衣裙就套在這嬌小的身體上,很是單薄的樣子,但是很髒,上麵帶點血跡,臉上也有灰塵和血跡,甚至還有點紫的樣子。
好慘的樣子。
可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啊不,女兒現在的樣子。
看完病例,安越複雜的看向了安易。
原來自己把女兒當兒子養了這麼多年麼?
感覺心被狠狠的抽了幾下。
安越粗糙的手輕輕撫摸著安易的臉。
皮膚真好,真是個女孩子家家的。
一滴淚從安越的眼角滑落。
一旁的警察也懵了。
你不是一位生女育男的人麼?你對女兒的態度怎麼是這樣的?
不太對啊!
安越攥緊了拳頭,心中很是憤怒。
“同誌,帶我去看看打我女兒的人好麼?”他的語氣冷漠了下來,像一隻沉默的雄獅,有種上位者的樣子,眼角的淚反而襯托出了他的人情味。
“這位親屬請不要激動,不可以采取報複手段。”一旁的警察勸道。
猜中了呢,但肯定不會是現在啊……
他安越,想要替孩子報複回去。
“我就看看他們,看看動我寶貝女兒的人長什麼樣。”
安越最終如願見到了黑子和土雞。
坐在審訊室對麵的椅子上,安越死死盯著兩人,恐怖的氣息壓的兩人心裏發涼。
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父親,那種眼神是一個久居上位的人才能表現出來的,盡管他一身廉價短袖加工裝褲也不能遮蓋住這種氣息。
“他們說他們的指使者是一個叫黑雨的人,這邊經過調查確實如此,正在取證階段,估計明天就可以見到了。”一旁的警察默默緩解尷尬。
該不會旁邊這位也是混黑的吧?怎麼這麼嚇人啊!
“謝謝警察同誌,我不會采取報複措施的,我隻是想記住欺負我女兒的人,好以後不去見到他們。”
您是指哪種意義上的不見到?
黑雨麼?我都不記得北方這一塊兒混黑的裏麵有他的名字。
警局外,安越點了根煙,隨後看著夜空打了個電話。
“二狗,幫個忙……就當……賣你個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