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亂拳相交之下,李螭原本嬌豔的容顏被打得像豬頭一樣,青一塊紫一塊,又是紅腫又是淤血的。

塔夏每一拳全都精準的朝著她臉上打去。

“咳咳……”

她眼看李螭彎腰像個蝦米一樣嗆出好幾口鮮血,才停住手來,但她還沒解氣,一把抓住靈寶兒的小臂,將她拉過來。

隨後指著李螭,斥道:“寶兒,就是她把你綁架,還想騙走阿暑的,我在這兒,她不敢動你,你也打她幾下解解氣。”

本是出於好意,

結果靈寶兒卻猛得搖了搖頭,掙脫她,退出好幾米遠,背過身蹲在地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啊?”

“豐奢,她,寶兒怎麼了,被綁出心理陰影啦?”塔夏撓了撓腦殼,指著靈寶兒,對小史萊姆豐奢詢問道。

還沒等到一個答案。

她才突然看見還躺倒在地上的陳梅暑。

瞳孔瞬間微縮,心髒像被麻花一樣揪成一團,哆嗦著手將他抱回輪椅上,用手拂過臉上,手上的各處擦傷。

雖然這些都是皮外傷,但她依舊心疼的要死。

這也是她最開始不同意豐奢這個計劃的原因,如果有機會,她更願意將受傷的對象換成自己,哪怕要皮開肉綻再痛好幾倍……

豐奢獨自坐在雪地,

望向其他兩人,一個死死抓著輪椅舍不得鬆手,一個背對著蹲在地上不願意麵對。

他又帶不走李螭……原來這個家沒了他得散啊。

他無奈地喊道:“塔夏,我們成功了不是嗎?別傷感了,快來把這個人給綁起來帶回去。”

“哦…”

塔夏推著輪椅蔫了吧唧的走回來,用那根李螭的法寶封靈繩反手將她纏了好幾圈,捆得嚴嚴實實的。

豐奢歎了口氣,又朝靈寶兒喊道:

“寶兒,你也別一直蹲著了,你要負責把主人推回家去,要知道主人為了救你,都和小滿鬧翻了,命懸一線,還被弄昏了過去。”

“什麼?!”

靈寶兒一下子繃了起來,向陳梅暑的方向跑去。

她原本也以為父親是裝的,畢竟有小滿和塔夏在身邊,哪還有什麼威脅,結果最大的隱患居然就在身邊。

她心疼地跨坐在陳梅暑的腿上,抱著他痛哭,眼淚一滴一滴像珠簾一般落下。

過了會兒,

又啜泣著抬頭問道:“小滿…她在哪兒,她…特別聽我話,我要去問問她為什麼,要是你說的是真的,我就讓她跪在我爸麵前給他道歉……”

塔夏聞言,冷哼了一聲,

“算了吧,你的好 朋 友 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呢。”

她故意側頭過去不再看向靈寶兒,她可以容忍靈寶兒很多,小滿也是,但要真正涉及到傷害陳梅暑的話,那一切都沒得商量!

豐奢見靈寶兒還想接著追問,連忙勸阻道:“寶兒,我們先往家裏走吧,邊走我邊和你解釋來龍去脈。”

靈寶兒怔怔地轉過頭來,緩緩地點了點頭。

說罷,

豐奢率先向家走去,

後麵緊跟著,五個人的身影在陽光下越拉越長。

……………………

豐奢對著杯口哈了兩下,端起熱水,輕啜一口,緩緩說道:“就是這樣,塔夏告訴我的,我也原封不動告訴你。

“因為我覺得除了私事以外,關於主人的任何事,家裏的人都有權,也必須知道。”

靈寶兒手足無措地坐在椅子上。

怔了下,又像求助似的望向塔夏,“真的是這樣嗎?小滿,她真的這麼不懂事……”

塔夏正翻找著自己從精靈族地帶來的包裹,裏麵有能治療外傷的草藥,是聖泉附近種植的,效果非常不錯。

她聽到這話,便停了下手裏的活動,

走上前來,很認真地對她說道:“沒錯,你等到阿暑醒來親口告訴你也是這樣,還有,我從開始就知道你一直討厭我,還和小滿一起……甚至籠絡豐奢孤立我。”

“沒關係,畢竟阿暑喜歡你,我也不會在乎這些,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在阿暑眼裏是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那個,沒必要去和我爭搶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