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陳皮”鼓起了掌。
“沒錯，你全都說對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家夥，心智不俗。”
“陳皮”依舊保持笑容，即便徐長良將對方的目標以及計劃全都說了出來，也絲毫不慌。
“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這裏的問題。”
“由我親自主導的百生輪回夢魘境，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出現破綻。”
“陳皮”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塑造的這方世界很完美，我並沒有找出破綻。”
徐長良搖了搖頭，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這方世界是虛假的。
那種來自靈魂上的熟悉感，讓他絲毫產生不了排斥。
“而我之所以覺得不對，正是因為太過完美。”
“他們的行為，以及這裏陳設擺列的一切，都與我記憶中相差無二。”
“如果我沒猜錯，這裏的塑造，正是你憑借我的靈魂印記，以及如果我回到原本世界的假想，來讓我自己進行想象。”
“所以我才並沒有感受到任何不對的地方，因為這裏本身就是我的記憶所想。”
徐長良緩緩說道。
“陳皮”表情驚訝，眼中流露讚許之色。
“你說的沒錯，這正是百世輪回夢魘境的本質。”
“所有的一切，都將以你的意誌為本，來進行推演。”
“按照我原本的計劃，你應該在這方世界沉淪夠百世，在這一次一次的輪回中，然後悄無聲息的泯滅掉 。”
“不過你現在竟然蘇醒了，那麼這個方案也用不上了。”
“陳皮”臉上流露可惜之色，絲毫不顧忌麵前的徐長良。
“我的身體，恐怕現在已經被你占據了吧。”
徐長良麵色一沉，冷若寒霜。
“嗯，你其實還應該謝謝我。”
“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可就真的魂飛魄散了，從真正意義上身死道消，連被世界混沌宇宙記住的資格都沒有。”
“陳皮”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在徐長良最後進行的那次碰撞，出現的那道金光，這個是“陳皮”從中作梗。
如果他所料沒錯，最後一次的碰撞，他應該是成功了。
否則“陳皮”現在不可能在自己麵前與自己交流
看來如果我生死道消，對他的影響也是很大的，如今，他的計劃提前，倒是給自己減少了一個隱患。
徐長良心中微微歎息。
如果不是他這次妄圖吞噬天道的瘋狂舉動，恐怕真有可能永遠發現不了這一點。
同時，他也有些疑惑，這縷意識既然潛藏在自己的身體裏，那麼，為何現在交談出來的話語間，卻絲毫沒有發現係統的感覺。
難道…他也發現不了係統？
徐長良心中不由做出這個假想。
從現在的局麵上來看，那三個圖案絕對是係統進行了某種引導，來與自己傳遞信息。
這種手段除了係統能做到，他也想不到誰還會這樣幫自己。
“陳皮”出現在這裏，對黑板上的三幅圖案，也隻是微微表示驚訝，並沒有往深層次去想。
畢竟他在徐長良的體內也有很長時間了，從未發現過其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