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放了成本(3 / 3)

門被推開,三個年輕女人嬉鬧著走進來。範鐵約了幾位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來參加私人派對,在這地方,經常會有客人帶自己的女伴一起參加社交集會,也可以在這裏留宿。隻要包下別墅,這就成了你的世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方銳和三個女生中的其中一位碰麵的那一刹那,兩人都是一愣,然後立刻把眼光放去看了其他人,沒讓其他的人看出兩人原來見過。這個女生是方銳八年前還在念研究生時見過的,隻是還不認識。當年她總喜歡站在校園最繁華地段的十字路口,時不時還搔首弄姿,不知意欲何為。由於頗有幾分姿色,很能吸引過往男學生的眼球。方銳曾在潛意識裏暗戀過她,隻是畢業在即,無緣相識。事隔多年,方銳對她仍有印象,不過從她今天的表現看,方銳總算明白她當年為什麼總愛站在十字路口。她在“表演”,直白點講,她在勾引男人。

方銳很友好的對她點頭微笑,腦海中閃現出她穿著淡藍色鮮豔外套時的清純姿容。方銳絕對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邂逅她,這可是曖昧之地呀!方銳馬上就心平氣和了,這有什麼,她和自己一樣,也在配置資源,自己的資源是鈔票,而她的資源是色相。她很自然走到方銳身邊坐下,她也沒有想到,八年前的窮大學生如今成了一條大魚。是的,今天不能再錯過他。方銳覺得她有點髒,心裏有些別扭,後又覺得自己也不幹淨,最後開始認為這個世界很髒。

吳冰知道這堆男人要開始“工作”了,拉上阿紫說要出去散步,好為他們提供便利。

呂國華和範鐵已經和各自喜歡的女人答腔聊天,而且很快進入融洽狀態,甚至有些曖昧。方銳和身邊坐著的這位女研究生,隻是禮貌性的點頭,頑木似的癡鈍。兩人不約而同觀看對麵牆壁,仿佛他們是一起來看牆上的“貴妃醉酒”壁畫似的。方銳覺得自己和這裏的氣氛有點格格不入,其實沒有必要這麼做作,八年前不就有了那股欲望嗎?

呂國華走過來在方銳的耳朵邊說了句:“她們已不是純潔的學生,來這裏也是為了找機會,要麼找有錢人嫁掉,要麼成為有錢人的情人。當然,這些人基本都是當情人的命。說難聽點都是出賣自己,隻是方式不同。阿銳,不用裝了,大家開心就好。今天晚上隨便玩吧!我已經把這裏包下來了。”方銳也不想被人當成不懂女色的笨蛋,對呂國華嬉皮笑臉:“這裏的一切你都包下來了嗎?包括這些美女?”這些不過是高檔一點的娛樂消費,山珍海味也好,青春貞潔也罷,有買才有賣的。

“阿銳,兄弟我還沒有與你同樂過呢!這樣……這位同學叫陳亭妃。”呂國華豪爽地把方銳身邊的女學生拉過來,給她介紹:“亭妃,這是ZT投資的掌舵人方銳。今天你好好讓銳哥高興,華哥我有重賞!”

別墅很大,房間很多,大家在這裏是完全自由自在,完全放鬆。一會兒功夫,男女成雙成對的走掉了,隻剩下了方銳和陳亭妃。方銳不想“脫離群眾”,更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性無能,那樣不是身體有病,就是不夠朋友,就是沒把他們當成同道中人。這點利害關係方銳當然清楚。

稍加思忖,方銳開始和陳亭妃聊天,陳亭妃本來就有意,兩人很快進入狀態。曖曖昧昧,一切皆有可能。這個女人很會把握男人的興奮點,娛樂節奏控製得當,這逐漸讓方銳快樂起來。眼波流轉之間,方銳自忖: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也許,好玩才是人生動力。一切企業本質上講,都是娛樂人的機構。

原諒自己

夜色降臨,有了黑暗掩護,仗著酒勇色膽大壯。服務員和侍應生已悄然回避,屋子裏的男人和女人都已經很樂意地拋掉了平日的偽裝,開始春意萌動,方銳也不例外。他覺得自己需要用高雅和理智來抗拒誘惑,可又不由自主在燈光下欣賞美女。眼前的陳亭妃也越來越迷人,她含春的眼波開始從流轉到洶湧,她脫掉了外套,露出時髦的純黑色短裙。女人衣服越少,誘惑越深,方銳覺得心跳比剛才加快了一點,還有種被男性動力驅趕的緊迫感。

呂國華看大家的情緒都很好,提議:“難忘今宵!大家去別墅的歌廳唱歌跳舞,一醉方休!”方銳知道,有時候男人請女人吃飯、喝酒、然後再去唱歌跳舞,隻不過是調情的三步曲。方銳的人格開始出現明顯的分離:一個方銳飄然而去,那是陳婉倩熟悉的潔身自好的好丈夫;現在留下的是酒肉之身的隨波逐流的浪蕩男人。

到了晚上,方銳醉了,男人的獸性出來了,他發現自己聲音和身體有點被醉意剝離開了的幻覺。透過鋁合金落地窗,方銳的目光越獄一般盡可能地穿越厚重的夜幕,夜幕下的郊外神秘,充滿誘惑。此刻,陳亭妃的手水蛇一般伸向方銳的胸膛,方銳無法拒絕。酒意上來,道德下去,思想原則不可避免的崩潰了。

在方銳沉睡中,沒有酣聲,沉靜宛如嬰兒一般。

陳亭妃沒法壓抑內心的激動,終於與自己暗中喜歡的男人“第一次親密接觸”了,當然也注定是最後一次。她看看他很硬朗的臉型,輕聲歎了口氣,然後悄然用手機給方銳和自己拍攝一組曖昧的相片。“喀嚓”的聲音並沒有驚動方銳。極複雜的情感消耗了她大部分的精力。八年前沒機會相識,現在倒好,竟能和他“赤誠相見”。人生機緣真是耐人尋味!

次日清晨,方銳很早起床,洗漱完畢,趁著意識清晰,又開始自己給自己辯護。這都成習慣了。方銳知道自己貪婪,喜歡金錢、權利還有女人,這是自己少年時在政治教科書封麵公然寫下的“夢想”。方銳在沙發上小坐一會,望著床上熟睡著的女人,心中仔細回味她的味道,同時思考一個問題:她的精神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她對自己有危害嗎?

在睡熟的陳亭妃身邊放了五千塊錢後,方銳想再對她說點什麼,可又實在開不了口。對這個小女人,自己什麼身份?能說什麼?這決不是感情,而是逢場作戲。做老板的沒有這種事情,會被人笑話的。他原諒了自己,因為原諒自己也是一種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