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能否請你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呢?”
南蓮小區對麵的警局裏,兩名警察坐在桌子一邊,而陸振龍則正襟危坐在桌子另一邊,一名警察在填寫著回執單,另一名警察認真地盯著陸振龍問著。
“這個......我姓陸...”
陸振龍緊張地吐出幾個字,對於被警察問話說出自己的名字這件事,他相當抗拒。
“全名呢?如果不知道你的全名的話,我們的警察回執單很難填寫的。”
對陸振龍提問的警察說完,看了一下身旁停下筆的同事。
“能不說全名嗎?用個化名之類的。”陸振龍試探著提問道。
“這個......起碼回執單上必須填你的真實全名,給你的協助掃黑獎狀上可以簡寫。”文化的警察撓了下臉頰說道。
“先生,你為什麼這麼抗拒說出自己的全名呢?”填回執單的警察也抬頭向陸振龍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擔心自己的全名太複雜了,不太好寫,我叫...陸振龍。”陸振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陸振龍是吧?振奮的振嗎,這名字也不複雜呀。”
“是那個振,哦原來這個全名不複雜呀,我的家裏人和我朋友一直這麼數落我的名字,把我也給帶歪了,哈哈哈...”
陸振龍說著,尷尬地笑了笑,同時手掌在桌下放出看不見的超聲波,快速的掃過兩名警察的臉,獲取其表情和微表情,得出的結果是兩名警察完全把自己當陌生人。
還好,當初抓過我的是白市,白市雖然和警察有合作,但好像還沒告訴警察關於我的事情。
也可能是這個警局太小了,警局高層知道這裏不知道,不過依照這兩個人的表情,這次沒有要抓我的意圖。
看來剛才那個白市的家夥沒說假話。
於是陸振龍全身緊繃的肌肉舒緩了一些,然後聽到填單的警察說道:
“你的警察回執單填好了,獎狀的話,是填你的全名還是別的什麼?”
“獎狀的署名能自由一點嗎,比如我想填,小雁的好父親。”陸振龍放鬆地靠著椅背,這樣說道。
“嗯,這也可以......嗯,填好了,你把手平鋪在桌上,我們把這兩份材料放到你手上。”
填表的警察一邊說著一邊填完,然後抬起了手上的獎狀和回執單,交給了迅速攤出手的陸振龍。
陸振龍拿到了兩份紙質物,嘴角禁不住地有了弧度,然後說道:
“哼嗬...謝謝你們了,謝謝兩位同誌,我回去了,你們認真工作啊!早點查出昨天新聞上偷了不少電瓶車的賊是誰,不要因為想快點結案、而給偶爾犯了一點點錯的普通市民扣帽子。”
陸振龍說著,然後起身,拿著一白一黃兩張紙,大搖大擺走出了警局大門。
出了門後,陸振龍馬上迫不及待地把獎狀疊到回執單之上,興奮地撫摸著獎狀的每個角落。
隻是,當他摸到警察用記號筆寫的“小雁的好父親”署名,手指明顯感覺到筆跡被自己亂摸的手指蹭花了。
“呃......”陸振龍呆站在原地,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這最後一份協助掃黑獎狀居然是一位盲人領的。”
“是呀,這個人本事還挺大呀,那個張滿篇董事塊頭挺大的,他是怎麼把張滿篇製服的.....”
陸振龍聽到了身後屋內,兩名警察的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