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的前一天,在塗山氏住處迎來了很多客人。
在花廳內,塗山璟、塗山篌、赤水豐隆、辰榮馨悅、林月和防風意映都在。
因為塗山璟的緣故,林月對塗山篌十分不待見。
一個能對自己弟弟下狠手的人,一個搶弟弟未婚妻的人,一個聯絡外人對家族不利的人,敗類。
是塗山璟善良,所以才沒有找他算賬。
按照塗山璟受的傷,若是讓塗山篌也遭遇一遍,他早就崩潰了。
憑什麼還一副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假裝兄友弟恭,後麵還想殺塗山璟。
英武俊朗又如何,心是黑的。
見到瑲玹來,林月淡淡的,隻是點了一下頭。
因為她知道瑲玹所為,今日是坦白身份局。
若當初用的是瑲玹的身份,哪裏能讓豐隆和馨悅那麼快放下戒備,誠心以待呢。
林月在桌下偷偷牽住塗山璟的手,對他笑了笑。
瑲玹見了並未有什麼異常,若是他今日無法容忍這些,日後如何能成為至尊之人。
瑲玹向豐隆和馨悅賠罪,林月看著馨悅小女兒的姿態,在塗山璟手心裏亂畫,被塗山璟捉住。
她湊到塗山璟耳旁,“馨悅對瑲玹動心了,你看馨悅臉紅了,低著頭不敢看瑲玹。”
小女兒的情態,林月可不要太熟悉。
誰讓塗山璟總是一本正經地勾引她呢?偏偏他還一臉無辜的樣子,讓她發作不得,隻能乖乖進入他設的圈套裏去。
誰說塗山璟就是呆呆傻傻的,智商下線了呢?分明還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啊。
她不就被吃的死死的嘛。
瑲玹對他們所有人作揖,誠懇賠罪,“諸位就饒了我吧!”
防風意映盈盈走上前,端莊行禮,聲音柔柔的,一點兒也看不出是那日要置他們於死地的人,“當日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一時意氣,不想傷到了殿下,還請殿下原諒。”
瑲玹擺手:“不知者不為罪,何況大家不早就說開,已經是朋友了嗎?”
林月湊到塗山璟耳邊,“之前意映兩次要殺瑲玹,雖然現在挑明了身份,可日後還是會有刺殺的。”
“你站在瑲玹那一邊嗎?”塗山璟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
林月分辨不出來,而她自然是要站瑲玹的,曆史上的黑帝是一位賢能的君王,三皇五帝中的第二帝,功績無雙。
“嗯,因為瑲玹很適合那個位子。他的為人你也很清楚,不是嗎?現在局麵僵滯,撐不了多長時間的,待防線徹底打破,等待中原的不是什麼好結局。”她點著頭,很是坦然。
她隻是具體事實具體分析,這一點,相柳也是清楚的很,所以才會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在戰場上。
因為勢不可擋,不是他能改變的。
他做的隻能是延遲這個最後時刻,所以才要西炎內部內鬥,所以才要殺瑲玹。
因為瑲玹身上的特質能讓他看到他的未來結局,不是他死,就是辰榮軍亡。
“我明白了。”塗山璟眼中有些落寞,林月心疼。
明明知道以他的心智不會如此,但看到他這樣就是很難受。
可是塗山篌在身邊,也不能做些什麼,隻好兩隻手都去握他的手,輕輕搖曳撒嬌。
塗山璟深思,林月看著他,也看看瑲玹馨悅他們之間的氛圍。
豐隆勸解馨悅,“別生氣了,你出去玩時不也常隱瞞身份嗎?並不是故意欺騙,隻是想行事方便而已。”
林月站起來,“是啊,馨悅,你就看在殿下一再道歉行禮的份上,原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