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燦緊緊地盯著柳楓眠的傷口,“對了,你這傷得先養好再回佂州,要是讓我父親知道了,非得扒我一層皮不可。”
王不墉點頭附和道:“也不能讓我爹知道啊,他會打我的。”
呂瑉澤不解地問:“為何?”
王不墉歎氣道:“你們有所不知,我爹和裴燦的爹都非常喜歡柳楓眠,有他在的時候,就像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一樣,反而我們倒不像是親生的。”
裴燦擔憂地問:“婉清姑娘,他這傷口何時會好?”
婉清一邊纏紗布一邊回答:“隻要不出血了,再堅持每天換藥,十來天就可以痊愈了。”
裴燦一副如釋重負地說:“如此甚好,我們就放心了,到時可以安心回佂州了。”
婉清漫不經心地說道:“原來你們擔心的是回去後挨揍,而不是擔心他的傷勢。”
呂瑉澤搭腔道:“我聽到的也是這個意思。”
柳楓眠轉頭用淩厲的眼神瞪著他們,裴燦和王不墉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我們最擔心的當然是你的傷勢了,快快好起來。”
柳楓眠冷哼道:“懶得與你們計較。瑉澤兄來找我們所為何事?”
“哦,我差點忘了正事。”呂瑉澤一拍腦門,“家父聽說你們三個在壽州,便吩咐我帶大家去家裏坐坐,我這不剛從貢院出來嘛,恰巧明日是家父五十歲的生辰,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柳楓眠一邊穿好衣裳一邊說:“呂伯伯的生辰,那我們不得準備點禮物呀。”
裴燦點頭,“對啊,可是我們這次出來什麼也沒帶。”
呂瑉澤神情平淡,說:“家父說了你們什麼都不用帶,人到了就好。”
王不墉猶豫著說道:“這不好吧?”
“當然不行了,必須得帶禮物。”柳楓眠很肯定地說,餘光看見婉清正在洗手,“婉清姑娘也去嗎?”
“自然是要去的,婉清姑娘是我府特邀去唱曲跳舞的嘉賓。”呂瑉澤輕笑著說,他把楓眠對婉清的情意看在眼裏,心裏也有意撮合他們。
流雲緩動,夕陽西下,餘暉漸漸退卻,繁星綴上夜幕,無數燈籠被點亮,鋪天蓋地的燈火猶如星星墜落人間,火紅燈籠伴著紅燦燦的餘輝將整個呂府照得一片亮堂。
此時呂瑉澤的父親呂聖鬆和呂瑉澤正在招呼客人們在大廳入座。
這會兒柳楓眠、裴燦和王不墉三人才剛來到。
“呂伯伯,我們來了。”柳楓眠一看見呂聖鬆就喊道。
隨後三人來到呂聖鬆麵前行揖禮,同時喊道:“晚輩們祝呂伯伯:與天地兮同壽,與日月兮同光。”
呂聖鬆身穿一身紫袍,麵容莊重而沉穩,臉上隻有些許的皺紋,看著他們朗聲大笑起來,“好,好啊,你們幾個小子都來壽州半個月了吧,都不舍得來探望一下我這把半百的老骨頭。”
王不墉笑嗬嗬地說:“我們這不是等著您過生辰再來嘛,給您一個驚喜。”
呂聖鬆笑著說:“你是王揚銘之子吧,你爹才來壽州兩天就來看我了,這會兒他在那坐著。”
王不墉點頭,“呂伯伯猜對了,哈哈哈。”